一脚,“若不是你,老子还好好地县令当着!”老子最近这么努力,好不容易跟郡主和辅国夫人搞好了关系,还想着等这二位尊神回京的时候替老子美言几句,等着升迁呢!经过昨晚那一遭,一切美梦都成了空!
想到这些,唐汝町又想踹人,无奈再也没力气抬脚了。他们几个人经过昨晚的一通折腾,又加上两顿没吃饭,哪里还有力气打架?
唐汝町觉得冤,唐汝町带来的随从觉得更冤,你说他一个下人,无非就是跟了个不长眼的主子而已,就凭空遭了这场罪,到头来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冤死了!
几个人正躺在地上互相埋怨的时候,竹楼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一股带着雨水味道的凉风吹进来,五十多岁的陈元敬打了个哆嗦。
“起来,吃饭了。”有人吆喝着,把一只竹篮放在了地上。
唐汝町立刻转身爬起来,问:“这位军爷,请问郡主有没有说下官什么时候可以走么?”
“不知道。”来人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了。
吱嘎一声,竹楼的门再次被关上。屋里的几个人看着竹篮里的饭菜发愣,谁也不敢吃第一口。生怕又跟昨天的茶水一样被下了毒,然后真给自己来个穿肠烂肚。
但是闻着白米饭和野山菌炖鸡的香味,唐汝町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率先上前去拉过竹篮:“娘的,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先吃饱再说。”
旁边的几个见他已经开吃,便再也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纷纷上前来抢。唯有陈元敬对昨晚的绞痛心有余悸,只在一旁看着干咽唾沫却不肯上前。
眼看着四个人把五份饭给吃的差不多了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元敬终于忍不住了,忽然上前去夺过一个人手里的饭团塞进嘴里,一边含糊的说道:“你嗯……给额由点……”
“你不是怕死么?怕死就不要吃。”唐汝町已经吃饱了,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剔牙。
陈元敬给了唐汝町一个白眼没说话,继续往嘴里塞饭,心里却鄙夷这个县令太蠢——他是看他们几个吃了都没事儿才决定吃的好吧!这种蠢货也配做县令,老子就该是个封疆大吏!
这老哥儿几个刚抢完了一篮子饭,小楼的屋门再次嘎吱一声被人拉开,这次进来的却不是锦麟卫,而是一个身披玄色战袍的人,战袍上绣的是银线鹰纹,这在大云朝很是罕见。此人一进门屋里的老几个便觉得一股无形的震慑力,仿若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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