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福也吓的脸色发白,直说抓错人了。
李桃花整去后院上茅房,一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躲在后院的地窖里了。
田氏没看到李桃花,再看这个官差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为了李桃花来的,那就是李笑锦的事儿暴露了。这事儿就怨不得她们家了!人是李长禄卖的,上面写的名字按的手印都是李长禄这个李笑锦的爹干的,跟她们可没啥关系。
放下心,田氏拿了锁头锁上门,把钥匙挂在脖子上,顺从的跟着衙役出来。
而那边李长寿已经得到信儿,跑了。
李长禄听见这边闹,还迅速过来,被衙役一抓一个准。他只隐约自己喝醉酒,说了不少怨恨的话,隐约知道他好像干了啥了不得的大事儿,却是想不起具体的了。这会听捕头一说,他贩卖良家子犯法,顿时吓坏了。
“官爷!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贩卖良家子!我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没有贩卖良家子啊!”
“有啥冤屈,到了衙门再喊吧!”捕头喝斥了一声,又冲到李长禄家里,把还有两天月子坐满的梁小英给抓了。
梁小英是不知道内情的人,抱着大哭的儿子,哭着大喊冤枉,被踹了一脚,这才老实。
那边绿妆已经委婉的说了李笑锦被卖的事儿给何氏和柳宝林,王老二套了骡车,带着何氏几个已经坐上了。
而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李炳文自然是要出面的,也坐上了骡车,一块往县衙赶。
李笑锦一开始找他的时候,李炳文还觉得李笑锦有点过,李长禄虽然积怨成恨,可到底不会真的害死人。而等到了县衙听买李笑锦的是想夺配方的仇家,已经给李笑锦下了毒,这才感觉事情很严重。
何氏拉着李笑锦差点哭昏过去,哭着都是她害了李笑锦。谢夫人在一旁劝她。
李笑梅和柳宝林也在擦着眼泪,心里都对李长禄和田氏一家恨的不行。
谢夫人看劝不住何氏,就跟柳宝林和李笑梅叮嘱了几句,外面谢崇明找她商量这事儿,谢夫人出去跟谢崇明低声讨论了一会。
等李长禄和田氏,冯氏,李长福和李家旺几个被带到,谢崇明胸有成竹的坐堂,审案:“李长禄!这买卖人口的卖身契上可是你签的名字,按的手印!?”
师爷拿着卖身契让李长禄看,还给他念了一遍。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所卖生口是李笑锦,收银写的三千两,一经卖出绝不反悔,从此再无瓜葛,生死各论天命。签字画押的是李长禄歪歪扭扭的名字,按了红红的手印。
李长禄吓的脸色发白,摇着头不承认,“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卖李笑锦!我没有卖!”心里却明白,他喝醉忘了具体的事儿,怕是就是那时候把李笑锦卖给了黄耀辉。
谢崇明愤怒的敲响了惊堂,啪的一声响,吓的李长禄身子一哆嗦,立马噤声。
“李长禄!上卖身契上你的名字,你个手印,你再快快从实招来,本官可要上刑了!”谢崇明眼神凌厉的瞪着李长禄。
李长禄一阵萎靡,想了下脑子里混乱的影像,还是大喊冤枉:“大人饶命!草民喝醉了酒,啥都不知道啊!”
“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谢崇明怒喝。
田氏心里冷哼一声,给李长福使眼色,示意他帮李长禄说话。不然把她们扯进去了不好。
李长福磕了个头,替李长禄喊冤:“大人!那李笑锦是我们老李家的子孙,我二弟是她爹,就算卖了她也不过是家事,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家人不能买卖自家子女的!”说着捅了李长禄一下。
李长禄瞬间茅塞顿开,想到李笑锦对他做的那些事儿,心里的怨恨就又占了上风,也不那么惧怕了:“回大人!就算草民卖了李笑锦,她是我闺女,在家从父,我卖了她也理所应当的!”
“李长禄你个天杀的畜生!你不是人!”何氏冲出来,上来就抓着李长禄连打了几巴掌。
李长禄被打恼了,他刚才叫喊谢崇明说他咆哮公堂要打他板子,何氏又打又闹的,谢崇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住手!公堂之上不准喧哗!”谢崇明敲了下惊堂木。
李长禄伸手一把推开何氏,怒瞪着眼。
“李长禄你个天杀的,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害了我的二丫,我要跟你拼了!”何氏憎恨的瞪着李长禄,喘息着,眼里冒着凶光。
李长禄有一瞬的后悔,不过想到事情已经发生了,何氏和李笑锦这么对他,想自己这半年来遭受的苦难,冷哼一声:“我是李笑锦她爹,我想把她卖给谁就卖给谁!我还当不了这个家!?”
田氏几个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要不是算准了这一点,她们又咋会听黄耀辉的,撺撮李长禄把李笑锦给卖了!?
柳宝林把孩子交给陈妈,也出来红着眼跪下,“大人!李长禄他分明是跟黄耀辉李长福合伙谋财害命!我小妹被他们下了毒,现在生死不知,天下就根本没有这样的爹!李长禄他也不是我小妹的爹!”
李长禄愣了下,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