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玉一边揉着沈阙的脑袋,一边问:“所以你就这么戏弄她?”
“谁叫她觊觎我的东西。”沈阙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你的东西?”
“你啊,你是我钦赐的夫君,不是我的是谁的?”
“我是东西?”
“不,你当然不是东西。”沈阙暗笑。
秦辞玉感觉到了这话的不对劲,垂眼沉默,随即道:“睡觉。”
沈阙心里一阵爽快,终于轮到她堵住他的嘴了!然后乖乖躺下闭眼。
沈阙是被秦辞玉摇醒的。
半眯着眼看见屋外还是蒙蒙亮,沈阙一把拍开秦辞玉的手,呢喃道:“摇你妹,我要睡觉……”
秦辞玉一顿:“我妹?”但手下的动作还是不停,拍着沈阙的脑袋。
沈阙这大清早地被扰了清梦,恼极,唰地直起身低沉道:“你到底干嘛?”
秦辞玉见终于把这懒狼给拍醒了,停下手,回答:“你不是说要证明你有能力帮我吗?”
沈阙瞬间清醒了大半,点头。
秦辞玉转身摇着轮椅走去:“那就过来。”
沈阙一头雾水地跟上。
绕过两重屏风,书桌前正站着一个人,是祁照。
“不知道你们狼是怎么思考问题的?”秦辞玉问。
沈阙被问得更加满头雾水,目光在秦辞玉和祁照间徘徊。
“主上……”祁照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见沈阙过来后更是一脸的深沉。
秦辞玉不愿听,抬手打住祁照的言语。
沈阙皱眉,她最不喜欢置身于谜团和困惑的感觉,让她总觉得自己的周围充斥着危险。
“宫里来了人,传太后和皇上的话让我进宫参加国宴,你觉得去还是不去?”秦辞玉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竟会如此征询一只狼的意见。
祁照张了张嘴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却碍于秦辞玉不好说。主上是疯了吗?去与不去,这其中的曲折又岂是一只狼、一只畜生会懂的?就算是一只会说话的狼,但也只是会说话罢了!
沈阙将祁照的鄙夷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阵阵的不痛快,不禁也沉下了脸。
“你怎么确定我这一只畜生会懂得你们人的复杂关系?”沈阙几乎猜透了祁照的心思,意有所指道。
话虽是说给秦辞玉听,她的眼睛却直盯着祁照。
祁照心惊,诧异这狼莫非会读心不成?
秦辞玉懂得面前一人一狼的心思,佯装不知,道:“我猜的。”
沈阙不大相信,怎么可能会有人会相信狼能思考?他难道是又想给她下套?
“太后是你母妃?”沈阙问。虽然知道太后和秦辞玉的关系,但她还是需要确认一番。沈阙微垂的眼里闪过精光。她倒要看看,她与他,是谁套到的内容更多!
秦辞玉轻笑,她竟真能搞清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知道王爷意味着什么,太后意味着什么。果然是一只奇兽,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对,太后是我的母妃。”
沈阙又问:“你们母子关系不太好?”
秦辞玉的笑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们关系好,你就不至于这么思前顾后了。”
祁照惊愣,似乎没想到他眼中充其量会说话的畜生会如此聪明。
秦辞玉看了祁照一眼。这小子定不知道他所看不起的狼还曾经连续一个月去书斋读书。
要不要说出来吓他一把呢?秦辞玉颇具恶趣味的想。
“你们为什么关系不好?”沈阙沉稳道。不论如何,她想要帮他,是真的。所以现在要详细了解一番。
“我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从小就是如此,或许我不是她生的也说不准。”说到这里,秦辞玉勾唇似嘲讽似不屑。
沈阙沉吟:“数年前你因腿疾而被送至这里,从此与帝位无缘,所以在帝位争夺战中保全性命。那皇帝,一个连亲兄弟都赶尽杀绝的人,在登基后却允许你的母妃坐上太后之位,想必与太后的关系不错。而太后,你的母妃,却待你生疏,如今又突然邀你赴宴,想必也定然是一场鸿门宴,此去定是危机重重,但于孝于礼你都不能不该拒绝,所以你犹豫不决,我说的可有差错?”
秦辞玉点头。
祁照瞪直了眼。
“所以我去还是不去?”秦辞玉问。
“去!当然去!为何不去?”沈阙连连强调,“与其落得个不忠君不孝母的罪名,不如大胆向前走,到时候见招拆招,以你的头脑,和那些忠诚护主的暗卫,会怕?”说到这里沈阙不由想起了那个黑夜密林里至死不悔的暗卫们,她简直闻到了那晚浓郁的血腥味,“……再说,不过是一场国宴,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秦辞玉原本打算的也是去,但又有重重阻碍令他不得不思来想去犹豫半天,现在被沈阙如此强硬的一说,顿时茅塞顿开。
“好,那就去。”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