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青红之色交杂,群魔乱舞。莫倪两人坐在包间里,谈笑饮酒。
“倪少想要谁,我给你叫过来。”
“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这么说话吧?”
“跟你谁正经得起来。”
“我也不是没正经过,哪次跟你出去打架不正经了。”
“你现在是老师,就别老提这些了……”
两人回忆过往正酣,忽然沉沉传来女声:“哼!还是个园丁!衣冠禽兽!”两人转头看去,门边倚着一个女人,侧目瞪着两人,“莫少也在啊。果然人以群分呢!”
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似乎有印象……”“同感……”“那天??”“我不是那天……”
那女人又白了两人一眼,无限鄙夷的说道:“看来两位少爷把我都忘了呢!这边的倪少爷,”“我不是个少爷,这边的才是。”
莫紫鹏瞪了倪敬云一眼,意思是别推给我!
那女人瞥了莫紫鹏一眼,没做声,继续对着倪敬云说:“好像是过了很久了呢,但是忘的这么干净也还是显得太不负责任了吧!”
莫紫鹏依然一头雾水,倪敬云忽然醒悟,对莫紫鹏说:“好像我刚分手的时候喝多了疗伤来着。后来也没怎么来酒吧了,就再没见过。”莫少很惊讶:“一年半了?”
听到这里女人已经一脸怒容,狠狠道:“拿老娘疗伤!一个星期之后这边这位大少爷又来玩老娘!你们两个原来是商量好了的!”
莫紫鹏愣了一下,倪敬云自己小声嘀咕:“她自己日程安排这么紧……”
“别侮辱我!我就上过你们两个的当!找了你们好久了,天天躲着我不见是不是?今天总算是逮到你们了!老天爷开眼,一次抓到两个人!你们说怎么办吧!那些甜言蜜语要怎么兑现!”
见开始有人围观了,莫紫鹏看了倪敬云一眼,示意开溜,倪敬云会意,起身拉那姑娘到一边说话,谈笑自若,那姑娘再转回头,莫紫鹏已经逃走了,刚要发作,却不知什么时候倪敬云也不见了。
急夺路到门口,发现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追之不及,只能破口大骂,眼看两人就要再也看不见,眼泪夺眶而出,大喊一声:“老天爷劈死你们两个禽兽!”话音刚落,昏倒在地。
莫紫鹏头也不回,向后摆摆手,冷笑一声:“冬天,有本事你就找个雷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
却说地狱众鬼众出发不多时,忽有小鬼回报,有两只将领级别的妖怪与三头犬发生争执,不知是三头犬死之前咬死了这两只妖怪,还是两只妖怪死之前杀死了三头犬,尸体已经抬回来了。
阎王不由一惊,观此二妖出发前皆委以重任,却怎生出门便被三头犬咬死了。原来一妖天性顽劣,好谐谑,佯与犬争食,而三头犬以食为大,鬼怪欲过皆须献食,今却有人欲抢,奈何不怒?遂竞相追逐,不料阻住余妖去路,中另一妖脾气乖戾,自傲难当,见路被阻,持刀便砍,终演变为二妖战三头,两败俱伤。三头犬虽凶恶至极,这两妖也不是好相与,尸体回来之时,两妖头颅已失,那三头犬却早为齑粉了。
安倍晴明业已闻讯赶来,见阎王焦躁,上前微笑说道:“此二妖顽劣不堪,如此未必不是好事!”阎王摇摇头:“关键之时,非此二妖不足以成事,如今之势,本王本为举善,恐为恶矣。”晴明此时已经察看过二妖的尸体,皆齐颈而断,但妖气尚存,又道:“大王言之有理。在下于此安抚众妖多年,然其多为世人怨念所生,恶根难消,唯寥寥数妖乃是灵气灵兽幻化而成,中有此二妖。此次大事,或可作震慑之将才,是以,若大王有意,吾未必不可将其复生。”
阎王闻言大喜过望,转念又略有迟疑,心思:人死尚有回魂之术,妖魔本为灵,灵气一散,再难收敛,虽然安倍晴明本是举世少有的大阴阳师,死后归入地府安抚亡魂,能力也确实不减于在生之时,可无论何时,也从未见过他复生妖怪。晴明也看出阎王有所疑虑,上前一步进言:“吾之前所言复生实有误,并非复生,借尸还魂耳。一般妖怪,若与瘴气充盈之所,伤可瞬息自愈,此乃妖之所能。而今有所不同,此二妖伤略重,”阎王心想:脑袋都没了叫略重。“自愈之速不及其妖气逸散,因此需要略施法术相助。”阎王很着急:“是何法术,快快讲来,迟恐不及!”
晴明看看两具尸体,确实妖气已然不多,忙道:“两具新鲜人尸为基,乃所借之尸;两个新鲜魂魄为引,乃所借之魂;妖依魂,魂依身,假以时日,可复为妖。”
阎王疾速吩咐众鬼卒查办,少顷即有小鬼上报曰琵琶湖畔有雷击,两小童登时毙命。阎王大喜,晴明摇摇头,道:“尸可用,魂不可用。少儿之魂甚灵异,不宜为引。”又有荐战死之魂者,亦否决,乃因战死者皆有怨恨,易为恶鬼。
佛曰八苦,其七求不得。此时阎王则正是求不得。都说时时有人生,刻刻道别离,偏是此时节没人受着离别之苦。晴明忽然目光一闪,谏曰:“过去已不可求,未来可是无限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