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无比的内功,三数日即可平复,而他此刻吐出的却是鲜血,又是狂喷而出,显然肺腑已受重伤。胸口就像被一掌劈开了七八片似的,萧十一郎倚在树上,怀中抱着萧潇。她依旧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地连静听都无法听得清楚,萧十一郎抓起萧潇的手腕,搭上脉搏,脉搏跳的极是微弱,但是她的体内蕴藏的内功一直在勉力支撑。萧潇现在的情况来看,情况不为乐观,急需看大夫:“那黑衣人是谁?与上一个黑衣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三番四次的要至萧潇于死地?”萧十一郎满腹疑犊,但是此刻他却担心的是萧潇,双手抱起萧潇,便朝着连家堡的方向而去。
刚走出几步远,萧十一郎四肢百骸一软,再也提不起一丝气力,头脑一昏,眼前一黑,身子往前直坠。黑夜中,萧十一郎只觉得怀中的萧潇也倒了下去,但是星月无光,林中一片黯然,他只感觉道萧潇的头枕着自己的胸膛,萧十一郎轻喃一声:“萧潇”,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忽而光影攒动,犹如一条火龙朝着这边快速移动过来。火把的光线将四下里照的通亮,突然有人惊叫起来:“那边有人!”二锅头一人听到动静,快速跑了过去,在火把的照耀下,二锅头看见一棵碗口大的树干从中折断,斜倒在地上。地上洒落一滴的落叶,树桩上面参差不齐的断横很显然是被掌力所打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就从这里来看,刚才一定是经过了一番剧烈且凶险的打斗,而且与萧十一郎有关。二锅头心中焦急,透过树枝疏孔中一眼便瞧见了倒在地上的萧十一郎和萧潇,二锅头惊骇,立即奔到二人身侧,大叫道:“萧潇,郎儿?”二锅头立即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披在萧潇的身上。萧潇身上的里衣已被白衣被鲜血染红,身上的那件从司马山庄穿出来的衣衫早已经不见了,香肩已经暴露在外,趴在萧十一郎的胸口。萧十一郎的手放在萧潇的腰间,鲜血兀自流淌,染红了身上的白衣。但是萧十一郎却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二锅头探上二人的鼻息,又搭上二人的脉搏,萧潇倒是没有什么内伤,但是萧十一郎内伤却是十分的严重,伤及肺腑。二锅头来不及细想,将萧潇抱了起来,又对身后的守卫吩咐道:“赶紧找个担架,将萧大侠抬回去。”
众人一听吩咐,只听得刷刷刷的几声,那根倒下的大树已被剃下几根粗壮的树枝,又有几个守卫脱下身上的衣衫,做成了个简易的担架。又有几人将萧十一郎抬上担架,众人便朝着连家堡而去。
待到众人走远,黑夜中闪出一个黑衣人来,却见他的冷眸清冷,看着远行的一群人。将脸上的面罩一扯,一头银白色的如瀑般泻下,脸上罩着一层寒霜,眸中却是闪着簇簇火苗,无可抑制的愤怒。
连家堡大厅之中,沈璧君满脸焦急的在厅上来回踱步,风四娘也是一脸担忧的坐在太师椅上,眉头深蹙。一听到萧十一郎等人找到了萧潇,本是大喜,谁知道突增变故,又杀出个黑衣人来。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十一郎他们怎么样了?连碧君心中早已祈求上天无数次,但是见不到人他心中隐隐难安。倒是风四娘显得却是冷静的多。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她心中是相信萧十一郎的,从未担心过他出什么意外。但是自从认识沈璧君之后,每次萧十一郎外出归来,都是带伤而归,久而久之,她也会担心萧十一郎遇到了什么不测。她心中是虽然怨恨萧十一郎,却也爱着萧十一郎,后者更甚前者,他和萧十一郎十几年相依为命,没有人比对方更了解彼此。萧十一郎想要做的,就算是天皇老子都管不下来,更何况于她?
而她能做的,就只有在萧十一郎受伤归来之后,为他熬药裹伤,殷勤守候在他的床畔,为他担忧,盼他醒转,为他做上一桌好菜,听上一句夸赞,她也心满意足了。萧十一郎心中有了沈璧君,而她,心中却已经有了杨开泰,那个木楞倔强的呆子,有时候风四娘只想骂自己很傻!萧十一郎是傻子,别人借着他的名声到处作恶,为非作歹,而他不管不顾,却还说上一句:“由他去吧,名声而已。”杨开泰也是个傻子,却是个木楞倔强的真君子,有时候风四娘只想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大骂,明明她骗了他那么多次,但是最后却还是走在了一起。风四娘觉得好笑的是,自己却比他们更傻。古人有句老话说的倒是事实: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每天跟着一群傻子在一起打交道。岂非连自己也都变得傻了?
就在风四娘沉浸在思绪中还未回神的时候,泥鳅便在门外喊了起来:“风姑娘……”风四娘被泥鳅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中。刚一回神却见泥鳅从门外火急火燎的奔了进来,风四娘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焦急问道:“怎么样?人回来了没有?”
“回……回来了!”沈璧君和风四娘一听回来了三个人,脸上的焦急顿时化为了一阵欣喜,二人相似一笑,便出门去了。泥鳅只觉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怪自己跑得太快了,“对了,风姑娘问我什么来着?”转头道:“他们都回来,只不过……!”泥鳅刚缓过神来,却是哪里还见着风四娘和沈璧君的身影?“风姑娘人呢?”此刻大厅中只剩下了一个泥鳅一个人。
泥鳅嘴巴一阕,道:“人是回来了,不过是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