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好像怕是打扰了沈璧君休息一样。徐姥姥见着萧十一郎,一脸的欣喜。以前她很反感萧十一郎,那是因为萧十一郎是个声名狼藉的大盗,沈家在武林中声誉很好,沈璧君又是沈家千金,她不想沈璧君与一个大盗有什么牵扯,有辱沈璧君的名声。再者沈璧君已经嫁给连城璧为妻,更是反感沈璧君与萧十一郎来往,沈璧君身为人妻,若是与其他不相干的男子纠缠不清,会落人口舌。但是种种事情之后,她才发现她以前做错了很多,是她将连城璧的休书留下,希望连城璧能够回心转意,善待沈璧君。却将沈璧君推向了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与萧十一郎永远都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萧十一郎虽然砍了老太君的头,但是一切都是连城璧造的孽。后来得知,萧十一郎又是萧家之后,是二锅头的儿子,她的心中自然对萧十一郎的态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姥姥,你们先去休息吧!璧君由我来照顾。”萧十一郎对着徐姥姥说道。
沈璧君与萧十一郎的感情现在没人能够将他们分开,徐姥姥自然不会反对萧十一郎的请求,因为她知道萧十一郎是个正人君子。
徐姥姥起身,对萧十一郎道:“那璧君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和侍儿两人出去了,萧十一郎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便知道他们已经走了。
他坐在床沿上看着沈璧君那张沉睡的容颜。她睡得很沉,白皙的容颜上略显苍白,卷翘的睫毛盖上了那双秋水剪瞳,她的呼吸很轻,睡得即是安稳,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萧十一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美丽,但是却比以前更加的消瘦了。萧十一郎握着沈璧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光滑的手背上透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萧十一郎好像已经睡着了,但是握着沈璧君的手却依旧没有放松。突然传来一声干咳嘶哑的声音:“十一郎!”
萧十一郎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沈璧君已经醒了,见着他的眼中满是欣喜,唇间带着浅浅的笑意,眸中的更多的是柔情蜜意。
“璧君,你醒了。”萧十一郎的语中惊喜的喊道。
沈璧君笑了,笑得很温柔,也笑得很甜。因为她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萧十一郎。沈璧君躺了一下午,又喝了药,现在口中却是苦不堪言。挣扎着想要起来,身上却使不上力气。
萧十一郎将沈璧君扶将起来,用金丝软枕垫在身后,又给沈璧君端来茶水服侍她喝下。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十一郎温柔关切的问道。
沈璧君不说话,只是微笑。眉角眼梢里全是笑意。萧十一郎也笑了。伸手抚上沈璧君的脸,沈璧君伸手握住萧十一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一脸的温热,温暖直达心里。萧十一郎唇角微扬,额头紧贴着沈璧君的额头,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心跳。
沉默半晌,才听到沈璧君道:“只要有你在,哪怕再多的痛吃再多的苦我都不怕。”沈璧君的语气很温柔,也很幸福。
“我真希望我们能一辈子就这样相守,每当我睁开眼睛的一霎那,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沈璧君抚上萧十一郎俊逸的脸庞,温柔的说道。
“那好啊!以后我就每天守在门外,你只要叫我一声,我便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样的话你每天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我了,好不好?”萧十一郎笑道。
听着萧十一郎的话,沈璧君的心中很甜,笑得很开心,忽而又转为一脸严肃,道:“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能睡觉了。”
“别忘了我可是一匹狼,狼在晚上不需要睡觉的。”萧十一郎笑了,两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漩涡。
沈璧君听着萧十一郎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靠在萧十一郎的怀中,笑得像个小孩。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幸福过了。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丝怀疑,沈璧君也没有问萧十一郎这些日子去哪里了,萧十一郎也没有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谁都没有提起不开心的事情,谁都没有提起萧潇。
转眼间已过了三四日,萧十一郎果真什么事情都不管,每天便是陪着沈璧君在堡中乱转,沈璧君的身子好得很快。他身上的伤也好的很快,沈璧君并不知道萧十一郎受伤的情况,萧十一郎也没有告诉她,他也不想让沈璧君担心。
没有人告诉他们堡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予理会。自从商榷了那个锦囊妙计之后,杨开泰将源泰钱庄里面的事情都交给了老赵打理,而他每天连家堡和杨家马场两处跑,好不忙碌,幸得有风四娘搭手。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却乐得清闲。
夜沉寂,天上繁星点点,天空澄澈如明镜。清风吹佛着萧十一郎的面庞,萧十一郎一袭白衣,为这黑夜带来了无尽的明星。他斜倚着靠在门槛上,手中捏着半截红衫把玩,脸上满是笑意,唇边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过头来看着沈璧君。沈璧君身穿着一袭藕色雨丝锦裙,手中把玩着垂下来的青丝,靠在门边,唇间扬起丝丝浅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用手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