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的一对老年夫妇打理这里的,他们本来就是帮着范婆婆料理蜜蜂的,现在换成帮易流萤看管这里,那是一对很随和的夫妇,只是话很少。和易流萤见面也只是简单的打一下招呼。
“美好的生活。”易流萤伸了一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开心的向范婆婆的墓碑那里走了过去。
每天她都会来陪范婆婆说一会儿话,比如她学会了处理蜂王或者小黑做了一件很夸张的事情,还有就是什么花儿又开了……总之这里的一切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一样的都是很充实。
下雨对他们来说没有影响,陶左行和陶左思正在商量去拜访前辈的事情,拿什么礼物什么时间过去都要计划好,间隙的时候陶左行站在窗前发呆起来。
“我不喜欢这些程式一样的东西,要是把亲情都编写成程式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陶左思自顾自的说着,不过一边还是在排着流程。
“你说下雨了不出去淋雨是不是很浪费?”陶左行突然很无厘头的说。
“什么?”陶左思皱了一下眉头,已经听清楚了,但是很怀疑自己听到的内容。
陶左行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在遇到易流萤之前的时间里他从来不淋雨,因为淋雨是很狼狈的行为,可是那次和她在雨中欢乐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的雨天。
“你疯了吗?”陶左思追了出来不过已经看到陶左行站在雨中了。
他脸上的表情很开心,是那种从心底发出来的开心,不用掩饰,不是做作。这种神情好像只有在小孩的脸上才能看到,因为小孩的开心和伤悲总是那么简单。
思想着易流萤好像在就在自己的身边,唱着那些没有词调的歌,跳起落下,就像屋檐下欢快的雨滴。易流萤就是那么不经意的开启了他紧闭的心门,那里一直禁锢着来不及上演的童年。
陶左思什么也不说了,只是给他拿来了毛巾,自己的弟弟在改变,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会改变这么多?难道和那个女人有关?只是查了弟弟所有的行踪竟然找不到一点可疑的地方,是弟弟隐藏的太深,还是真的就像弟弟说的那样,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
“你现在的状态很糟糕。”陶左思有些担忧的说。
“我承认。”
“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有些感觉一旦开始了就无法停止。”
“你在说爱情吗?”
“也许是。”
“爱情——”陶左思思想了一下“真不好定义,它和毒品的共同点就是让人无法自拔,也许为此改变太多,性情大变,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爱情不是毒品。”
陶左行笑了一下,也许他研究过爱情,可是爱情终究是研究不来的。
“怎么?很不屑一顾?”陶左思看着他的样子。
“不是,而是感觉自己很奇怪。”
“是啊,人是会感觉自己很奇怪,做过一些事情之后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可是笑的时候却是那么傻,那么真。”
陶左行摇了摇头:“探讨起来感觉自己很白痴。”
“要不要看医生?”陶左思摸了一下陶左行的额头。
“你太小看你弟弟了。”
半夜里陶左思心绪有些不宁,不知道为什么陶左行最近的表现让她真的很担心。于是起来去敲陶左行的门。
“睡了吗?”陶左思敲了几下门说。
陶左行感觉有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觉自己好无力,完全站不住脚,和这个世界有些隔绝的样子。
“左行。”陶左思有些疑惑,他不可能睡的这么死,纵然是在自己家里,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都会让他立马清醒。
“我是姐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从陶左思的心中泛滥起来“快开门。”
陶左行努力的挣扎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逃出了那种禁制,可是只感觉周身疼痛一切还是那样。
陶左思思想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点,一个踢腿直接把门给踹开了。要是被别人看到这样的陶左思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左行!”陶左思看到跌在地上的陶左行。
陶左行迷糊了一下彻底的晕了。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现在竟然因为淋雨而突然感冒了,这个让陶左思实在不能理解,可是当务之急她立马把他送到了医院。
“易流萤……”陶左行迷迷糊糊的说。
陶左思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可是在陶左行的世界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陶左思迷惑的看着还在昏迷着的弟弟,那么一点雨怎么可能会让他感冒,也许是因为他自己想病了。
人的身体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反应,它们会随着大脑的意愿而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反应,尤其是那种一直压抑着自己总是做别人认为对的事情的人。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陶左行才醒来,嗅到那种气味他的大脑立马就清醒了,看看周围的环境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