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宁心,松静自然。唇齿轻合,呼吸缓锦,手须握固,眼须内视,收聚灵光,达于天心。进入泥丸,降至气穴,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丹田气暖,肾如汤煎,气行带脉,炼气功全……”
默念以上口诀,傅楼在床上盘坐修炼一个晚上,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灵气,也没感受到哪怕一丁点灵光。
傅楼不禁有些泄气,自己连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感应不到,又该如何再往下去修炼呢?
难怪秦焱三人对自己未来的修炼成就不抱有希望,难怪长老们都不愿收自己为内门弟子,若非藏经阁需要一个干杂务的,说不定自己都真被送下山去了。
傅楼缓缓睁开双眼,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他如今担心的不只是自己能否在有限的寿元中筑基成功,而是担心能否顺利炼气成功。
“万事开头难,如果炼气的第一步都无法做到的话,那……”傅楼不敢再想下去。
良久。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不会的!”傅楼喃喃道,自己给自己打气。
此时,窗外天色已蒙蒙,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就要过去了。傅楼想起了父亲宽厚的胸堂,母亲可口的饭菜,外公谆谆的教诲,他的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嘘……嘘……”
傅楼连吐了几口长气后,稍稍平息了起伏不定的情绪,用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后起身下了床,换上昨天冯贡给他的一套道袍,拿起进出藏经楼的玉牌来到了院子门口。
傅楼依照冯贡所告知自己的使用方法,拿起玉牌的正面,也就是刻有复杂阵法的那面,对着门口中心处一照。顿时,玉牌开始发亮,渐渐地越来越亮,最后发出一道五色光茫划破晨雾,射向门口处。
顿时,门口处越来越亮,只眨眼功夫,门口就隐约出现一个内门,傅楼透过这个门已经可以看见外面了景象了。于是,他信步穿过这道门,走出了藏经楼,来到藏经楼后面不远处的树林中,练习着父亲传授的锻炼体魄的少阳功。一嘿一哈,傅楼心情逐渐平复如初,内心再次坚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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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宗的膳堂很大,大的足足摆了一百多张桌子,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进食。
这里不像藏经楼那样,整个膳堂全部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而且只有一层。膳堂的每一根支柱都是由两人合抱的巨木做成,每一根?拍径际怯媒崾档幕g婺咀龀伞?p> 昨天冯贡就已经被告知了傅楼膳堂所在的位置,膳堂其实就在真武大殿后面不远处,正好处在藏经楼与真武大殿两个建筑中间的位置。
傅楼做完晨练后信步来到了膳堂。
膳堂虽大,可是今天膳堂里的人却很少。那批和他一起进山的新进弟子都不在这,难道他们另有安排?
“也许自己来的太早了吧。”傅楼暗中自己对自己道。
当傅楼走进膳堂时,发现自己所穿的道袍和这里膳堂杂务人员式样相同,颜色也都是一样是天蓝色的,领子是深蓝色的圆领,最大不同只是他们腰上多了一条伙食工常用的围裙。
他想起冯贡身上所穿的道袍是灰白色的,领子是洁白色的,可是为何自己所穿与他却是不同?
傅楼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并没有去多想,自个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此时在膳堂上进食的修士也大都是身着蓝袍,式样也与傅楼所穿一般无二,领子也都是蓝领。此刻他们都扎堆在一起进食,有说有笑的,由于傅楼所坐的位置离开他较远,并没有听清说什么。
膳堂上少数几个穿白袍白领的修士却各自稀稀落落地坐在不同的位置,不时还有一两个杂务人员上去搭讪,端茶递水的。
傅楼从进来到坐下,没有一人上前询问他要吃什么。如今坐了许久,依然没有人来,似乎当他是个透明人。
就在傅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一个蓝袍蓝领的中年修士,只见那位中年修士直接去了后堂端出一盘吃食寻个位置吃了起来。
傅楼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起身走进了后堂。在路过那群正在进食的蓝领修士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讥笑:“一个蓝领还想要别人待候?做梦吧……”他一听,身形不由地一滞,但他并没有回头,旋即大步地走进了后堂。
傅楼此时终于明白了,神仙宗的衣着是有讲究的。不同层次的修士穿不同的颜色,自己这一身蓝袍应该是神仙宗低阶弟子的穿着了,也就是杂务人员的标准衣着。难怪自己进膳堂以来,没有一人搭理自己,连自己的吃食也要自己动手去取,更不可能有人给自己端茶送水了。
“实力,一切都是因为实力,自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而且还是一个记名弟子,别人如何会放在眼里。”傅楼暗暗道,再一次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离开父母,一切都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包括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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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膳堂吃完早饭后,傅楼回到藏经楼开始了他的书籍整理和修缮工作。洪贡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