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郡主回来了,您看那马车。”管家在大门口负手来回徘徊,门房的眼都要让管家给晃晕了,瞧着远远奔驰过来的的马车,门房念了句谢天谢地,郡主总算回来了。
管家立马抬头朝前方望过去,的确是郡主乘坐的马车,只是他心中虽是舒了一口气,提着的心却不曾放下,这马车虽是未来了,可郡主是不是安然无恙的在马车里却是个未知数。
‘吁’的一声,马车徐徐停下,管家忙迎上前,只见帘子一掀,一个英挺的男子很是潇洒的下了马车,瞧着由马车里迈出来的容颜出色的年轻男子,管家不由睁大了眼,顿时就急了起来,他刚想说话,又见墨画和碧落扶着郡主随后下了马车,他冲到嘴边质问的话语就咽回了肚子里,忙上前作揖道:“奴才见过郡主,老夫人担心郡主您,命奴才守在这里等候郡主回府。”
云愫心忙道:“管家,这位是毒手神医,我先带神医给二弟看病,有劳管家回禀祖母,就说我一切安好,让祖母担忧了,等神医为二弟诊好脉,我就去福安堂看望祖母。”
一听眼前这容颜俊美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就是传说中脾气古怪虽有一身好医术同时却又杀人不眨眼的毒手如来,管家的两眼就睁得老大,讶然这传说中的毒手如来竟是如此年轻,但更震惊的是郡主居然能请得这位大魔头亲自登门诊脉,好在他虽是万分震惊,到底在侯府呆的时间够久,见过大风大浪,是以很快他就收拾好心中的讶然和震惊,朝着云愫心恭声回禀:“奴才这就回福安堂禀报老夫人,奴才告退。”
秋水居。
玳瑁的王乳娘忧心忡忡的守在床畔,秋菊虽不如王乳娘和玳瑁忧心,亦是柳眉紧锁。
“奴婢见过郡主。”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们跪下行礼,云愫心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她带着毒手如来朝着内寝的方向径直走过,行至门口,玳瑁三人已经齐齐迎了出来:“奴婢见过郡主。”
云愫心边走边问:“二弟他怎么样?”
玳瑁眼一红,有些哽咽的回道:“回郡主,二少爷他醒了几回,可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毒手如来随着云愫心行至床畔,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男孩,很是淡然自若的坐下把脉,把完脉之后他翻开云若炫的眼皮看了一看,然后起了身行至桌边,玳瑁和王乳娘忙将笔墨拿出来,毒手如来提笔写好药方之后递给云愫心:“按这药方一日两贴不可断药。”
云愫心接过药方粗略一看,炫儿是因为肝肺受损而造成的内出血,在现代是一定要动手术方行,就算这毒手如来医术再高超,仅凭这区区几贴药就能治好炫儿么?
“前辈,这些药要吃多久?就吃这些药就可以治好炫儿么?”
毒手如来没好气的瞄了她一眼,普天下敢质疑他医术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小丫头了,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还是很聪明的,因为的确,就凭这药方上的药想要医好这男孩的内伤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药方,只不过是用来调养身体的,这小男孩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身上的旧伤未愈新伤又一直在添,以为他这么小的身子板还能硬撑了这么久,倒和这丫头有些像。
只是,这丫头请他前来是因为这小男孩是她的弟弟,府中下人又称这小男孩为二少爷,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院落中的摆设也是最不起眼的便宜货,想来是长安侯的庶子并非嫡子,大户人家的嫡子嫡女向来是瞧不起庶子庶女的,这小丫头竟肯为了一个庶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隐秀庐找他,这个二少爷,对这小丫头当真就重要到这般地步么?
他探究的朝云愫心望过去,却只能看清对方眼底真真切切的关怀、担忧以及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懊恼,收回视线,他道:“这些药只能用来调养身体之用,真正能救他的药,我需得回隐秀庐配制。”他由怀中掏出一个锦瓶递过去继续道:“这瓶中的丹丸一日喂一颗,能保他十天无碍,五天之内我定当配好良药送来。”
接过锦瓶,云愫心一脸诚恳的望着他:“前辈若能医好炫儿,小女也一定信守承诺。”
毒手如来点头,云愫心吩咐墨画:“墨画,你去马房命人备好马车送前辈回隐秀庐,前辈什么时候配制好药物就什么时候载前辈来侯府。”
墨画应命离去,不过须臾墨画回来复命,马房已经将备好的马车停放在侯府大门,云愫心亲自送毒手如来到了侯府大门,毒手如来提脚迈上马车却又转过头问:“丫头,他对你当真有那么重要?”
云愫心一愣,旋即明白他嘴里的他指的是炫儿,便郑重点头,道:“很重要,希望前辈一定要配出能医炫儿的药物,小女定当万分感谢。”
“你放心,我毒手如来想要救的人,便是阎王爷也休想拉走。”抛下这么一句话,毒手如来提脚弯腰进了车厢。
看着马车疾驰而去直至再也看不到,云愫这才转了身却是朝福安堂的方向行去,墨画心疼她连日奔波却也明白,姑娘这会是要去福安堂安抚老夫人,之前由管家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老夫人对于姑娘自行出府前去隐秀庐的事情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