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吃过早饭,看着外头天色极好,正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再去酒窖瞧瞧自己酿的酒。百度:本名+
可是还不等出门,就听见外头有喧哗声音,元容一个眼神过去,阿青便会意的笑道:“婢子出去瞧瞧。”
等阿墨给自己系好了斗篷,元容正待抬脚出门,就见阿青神色有些难看的挑帘子进来,同时伴随着骂人的话飘进来。
听着那话里话外捎带上了郑氏和元容,阿墨一张还算和气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道:“怎么就容了这么个疯子在院子里嚷嚷?没得坏了人的心情。”心里却想着,不会是昨晚那事儿闹起来了罢?
阿青还不知晓,闻言有些尴尬道:“是郎君命人带来的,已经进了正房了,我出去的时候只瞧见一个背影,仿佛是前阵儿娘子才提拔进来的那一个。”好赖也算郑氏的人,就算那婢子口出恶言,她也不好对郑氏的人下受呢。
元容和阿墨对视一眼,随后便冷笑一声道:“那我们就去正房瞧瞧。”她还不信了,他爹又不是那等被美色迷了心窍的人物,会对那婢子另眼相看,还为了她给郑氏没脸?何况昨晚处置人的是可是她崔元容呢。
却说崔谦之,叫人带着那婢子进了正房,郑氏已经被惊动出来,看见崔谦之理也没理,直接冷声道:“给我掌她的嘴!大呼小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编排这家里的大小主子!”
郑氏身边除了年轻婢子,还有几个年长的仆妇,都是当年她从郑家带来的人,自然唯命是从。当即应了一声便挽起袖子上前,先随便捡了块抹布给塞了嘴,才照着那张年轻娇嫩的脸蛋抡圆了巴掌。只听啪的一声,那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伴随着啪啪啪的清脆响声。郑氏这才扭过头看向崔谦之,一副没事人口气道:“听说郎君只吃了半碗白粥?小厨房里还有新做的糕点呢,阿方去拿一些儿来。”说着便转身慢悠悠往里间走,边走还边问道:“郎君一大早这是去哪儿了?”
崔谦之听着那巴掌声和闷哼声有些不落忍,当即便抬脚跟着郑氏进了里间,厚棉布帘子放下,外头的声音也远了些,才道:“我一早起来。在院子里溜达了几步,却听说咱们院子里有个婢子被关了,便一时起意去瞧了瞧,却……听说是九娘叫人给关起来的?不知道她有什么委屈,便想着带来让娘子问问。”
话音才落,便听见郑氏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落在几上,倒是十分干脆利落,再看郑氏,那面色却已经难看了起来:“既然是九娘叫关起来的,必然是那婢子犯了错。还有什么好问的?难道我会不信我的女儿而去信一个奴婢?”就是毫无原则的护短了,怎么着。
崔谦之看见郑氏那责难的目光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道他也没做啥事儿啊怎么有些心虚呢?不过嘴上还是赶紧解释道:“非是如此。我只怕九娘是不明情况被人蒙骗了之类,再者院子里的奴婢要处置总要你来定夺才是,若九娘越俎代庖了,我怕有人嚼舌,说九娘心狠手辣什么的……”
郑氏面色缓和了一些儿,心道这后面几句话还像个人样,只是依旧有气,便硬邦邦的道:“九娘自幼聪慧,这些年在清河管家理事。你可见她有什么疏漏之处?你当女儿是傻子呢,能被人蒙骗了?罢了。我便问上一句。只那婢子开口闭口说九娘不是,便是她真的有委屈。我也容不得她了!”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传进来笑声道:“阿娘说的是。”就见元容走了进来,她今儿心情好,也好生打扮了一番,瞧着越发容姿焕发,明艳动人,进门来先给崔谦之和郑氏行了一礼,道:“见过阿爹阿娘。”
行礼完了元容便过去依偎在郑氏身边儿,还偷空给了崔谦之一个斜眼儿,才道:“我听说阿爹一大早便带了个人回来,这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便知道是谁了。虽然我想着阿娘定然知道我的为人,不会误解了我,但也定要来解释一二的。”
接着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了才笑道:“虽然说这事不是我做女儿的该管的,但谁知道这么巧竟被我碰见,咱们家素来是规矩严谨的,哪里能容得这等人兴风作浪?我这才叫人把她关了起来,只怕坏了阿娘昨日的好心情,想等到今儿再说明白的,可阿爹竟是快了我一步。”
崔谦之自然不会以为闺女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当下便尴尬的几乎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虽然当初他犯了错讨好郑氏时什么糗都出过了,但那时候毕竟元容年纪也不大,崔谦之还能安慰自己闺女不懂事儿啊,可是如今闺女都能嫁人了,他却有这种桃色事件,可不是一张老脸觉得挂不住么。
再一瞅见郑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即便咳嗽了两声起身道:“都是我贪杯,昨晚竟喝的人事不知,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知道呢,这脑袋还有些疼,哎哟,我先歇着去了,娘子你快把前头事儿给处理了,莫叫人看了笑话。”说完便逃也似的出去了。给他打帘子都不迭的婢子跟着探头出去瞧了一眼,回头便道是郎君往后面去了。
郑氏则哼了一声道:“你阿爹临老了,居然还能有这福气,真是叫人意外呢。”她心里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