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青石外涂刷了一层厚厚的金漆,那青石巨大的额塔身在此刻已然有一半被涂上了金黄,那流淌而下的金光此刻终于慢慢的缓了下来。
大祭司森白的脸颊之上,面部肌肉急速抖动。在心中默念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那金光却没有听从大祭司的召唤,在缓成一线的金色光流中停了下来。
那已经被染满大半个塔身的金光却在稍后似乎听到了何种召唤一般,在瞬间之中消失,化为一阵浓烟,浓烟消散,高塔恢复了最初的青色,与那鬼域森林重新融为了一体。
“怎么……。”大祭司从泥土中抬起的脸上满是痛苦,跌坐在泥浆之中,为何,为何自己做了如此大的努力,还是没有成功。
“大……大祭司。”少典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跪在泥土中的双膝早已深深的陷了进去,双手之上不知何时也渗出了鲜血。
斩仙台乃东皇一族的象征,更是东皇一族的守护之物,有了斩仙台便等于在鬼域森林中重新立稳了根基。
想到那个在深渊之中耸立的巨大骨架,巨大的獠牙,与那狰狞的头骨之上尖长的犄角,就算万年之后也依旧可以看到它万年前横行于世的不世战力。“难道传言都是真的?”少典独自的嘀咕。
“如今也只能希望传言是真的了。”大祭司颤巍的爬起,身后,膝上满是泥浆,慢慢的滑落。大祭司却没有多看一眼,因为这些又怎能与斩仙台相比。
仰起头看向那勉强可以看到的塔尖上的那颗土黄色的珠子,脸上的阴云却是经久未能消散。
“首领,如今东皇一族的全部希望便寄托于你的身上了。”
大祭司沟壑纵横,但却依旧充满生机的脸上满是惆怅,但是在这惆怅之中却依旧带着一丝对未来的希望,因为首领真的是东皇一族万年一出的天才,他相信首领可以带着东皇走出深渊,他也只能相信。
向着东方疾驰的东皇澈羽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心底的一根弦呼的跳了几下。
“这个家伙也太傻了,竟然这就要死了。”东皇澈羽讪讪的笑了笑,停了下来,督促遥遥跟在身后的易水寒。
“我说兄弟,你快一点,我的人要死了,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东皇澈羽嫌弃的看了看易水寒脚下的断剑。
“我已经是最快了,和你可没办法比,要不你先去目的地先杀着?”易水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我发现你比我要无耻的多。”东皇澈羽瞪着豆大的眼睛,盯着易水寒,看的易水寒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承让,和无耻之人在一起,只能说无耻之话,用无耻之法。”易水寒远远的避开了他,避免在这个美丽绝伦的脸蛋面前,自己的口水流到了鞋上。
“孺子可教也,不愧出身于墨渊,但却修行魔门心法,可显罗汉金身。哈哈。”
挖苦,赤裸裸的挖苦。
“东皇澈羽,如果我不是确定我打不过你,现在我一定劈死你。”易水寒怒从心生。
“不会的。”东皇澈羽此时到显得高深莫测。
“杀了我,谁给你就魑魅?”
二人并没有直接进入火神山,而是应东皇澈羽的邀请在蛮荒郡的酒馆里喝起了楚州酒。
东皇澈羽这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当然不会付钱,易水寒无奈的掏了酒钱。
“小二。”东皇澈羽端着酒杯,叫主了这个蛮荒长相,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的小二。
“哎,小二,最近蛮荒有什么大事发生没。”东皇澈羽用眼角扫了扫这个个头并不高的店小二,好奇的问。
“这位客官,你所说的大事是指?”小二明显见过的很多大世面,也不惊慌,只是看到了那绝美的脸蛋微微有些窒息。
东皇澈羽在心中痛苦的哀嚎一声,自己为啥不生的丑一点。
“我说的大事就是一下子死了很多很多人的那种大事。”东皇澈羽明显很不满意店小二的智商,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那是自然不会有的,火神山上住的火使者是不会允许杀人的事情发生的。”店小二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说您是第一次来蛮荒郡吧?这种事都要问。”小二不再搭理他,百无聊赖的摇了摇手。
“你给我站住。”东皇澈羽气性似乎很大,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惊的酒馆里的人全部看了过来。
易水寒羞愧的地下了头,拉了拉身边的东皇澈羽,却被那忽然传来的巨大力量瞬间甩开。
“我叫东皇澈羽,明天我的名字将在这个世界被万人惧怕,而你们是知道这件事的第一群人。”
天光明媚,蓝天之上,白云如丝,分外美丽。
“我说你是不是很无聊,杀人还要到处宣扬。”易水寒拉着东皇澈羽钻出了酒馆,他终于忍受不住那些喝醉或者没喝醉的人的目光,看向东皇澈羽像看一个白痴一样,就连自己也稍带被带了进去。
“你知道我杀人为乐什么?”东皇澈羽懒洋洋的将双手背在脑后,睁着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