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一听到美酒两字,登时喜上眉梢,迫不急待便问道:“赵伯伯,是什么美酒?”
赵大山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得意之色,道:“莫急,且容我卖个关子,等下那酒上来让你们先品品,看看你们能不能猜得出是什么酒。”
说到这品酒猜酒那可是无言的拿手好戏了,赵大山虽然卖关子不告诉他,但无言反倒觉得有趣,兴致盎然,心中更是多了一丝期待,到底是什么美酒弄得这般神神密密?
无言笑道:“有趣,不过这可难不倒我。小侄斗胆先行夸下海口,莫说是品了,便是闻一闻那酒我便能知其名了。”
萧湘坐直了身子,淡淡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白旭冷哼一声,道:“虽说你小子至今喝过无数酒,可莫要因此便得意忘形。酒之一物,世间千百种,总有你未曾饮过之酒。说不定你赵伯伯这美酒正好是你未曾饮过的,等下你若闻不出来,那可是贻笑大方了。”
赵大山微笑道:“贤侄胸有成竹,不过我这酒那可是珍稀的紧,只有极少数人有缘品过,贤侄可莫小瞧了,可没那般好猜。”
便在这时,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只见一行人跨步行进得厅来。为首一人乃是章才,他左右双手各提着两个白色丝网,每个白色丝网之中都装着一个绿色的小酒缸。
章才身后则跟着七个与章才一般服饰的汉子,七个汉子每人双手都端着一个黑色大方托盘,前首六人端着的托盘之上放着的是两个朱红色酒缸,最后一人的托盘之上放着的却是四口青云图案的大碗与四根排得十分整齐的银针,这四根银针银光灿灿,长约三寸。这一行人前后相随,各离半丈左右之距,行进迅速,却秩序井然。
章才领着这一行人行到厅下首,躬身垂首,道:“庄主,小人将酒从酒房中取来了。”
赵大山点了点头,笑道:“既然酒已到,那还等什么,给我速速上酒。”
听闻赵大山如此吩咐,一行人登时行动起来,不稍片刻便已上完酒。一人端着四口大碗四根银针,章才提着四缸,另外六人每人两缸,共十六缸酒四口大碗四根银针。萧湘、无言、白旭、赵大山四人桌上各分了一口大碗一银针四缸酒,四缸酒中三大一小,正好十六缸。
下人们刚将酒碗针放在桌上,无言眼角稍稍一斜,扫视了一眼,望向那口青云图案的大碗,说道:“这碗倒挺好看。”
赵大山道:“这四口大碗叫青云碗,产自景德镇窖,是青花瓷中的佳作。”
无言点了点头,淡淡一笑,不再作答。
萧湘跟白旭两人则是从白色丝网中拿出了那绿色酒缸,端起那绿色酒缸,不住端详起来。白旭端详了一下便重新将之放回桌上,望着桌上那根银针,心道:“怎生回事,饮酒怎的关这银针什么事了,拿根银针前来做什么?”
白旭拿起桌上那根银针,打量了片刻,开口问道:“赵兄,这根银针是怎么回事,银针多是用来试毒,我们这喝酒关银针什么事。难不成赵兄是担心我跟萧兄不信你,有怕你下毒在这酒中的心思,是以拿根银针给我们试毒。”
赵大山哈哈大笑,道:“白贤弟说笑了,我等几人都是过命的交情,哪用搞这些把戏,更无需谈信不信得过对方了,至于这根银针吗,还真是跟这酒有关的,你先莫问,等下你便知了。”
萧湘浑没听两人说话,他的注意力全在手中酒缸之上,转动着手中酒缸不住端详着,看了好一阵,突然伸手便要去揭开酒封。萧湘此举并非是急着要喝这缸酒,而是他从未见过绿色的装酒酒缸,只觉甚是稀罕,这才端起这绿色酒缸端详了起来。
这绿色酒缸比桌上其余三缸酒要小许多,再加上颜色特别,与另外三个朱红色酒缸放在一起,更显独特,十分显眼。因此几人不需细思,便料定这酒定是赵大山口中所说的绝品好酒了,因此萧湘心下更是好奇,想要早点见见这绝品好酒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这才伸手去揭酒封。
赵大山阻道:“萧贤弟且慢,怎的如此心急,想来你们也猜到了,我所说的绝品好酒便是这绿色酒缸中的酒了,不过你们可先别急着喝这绿色酒缸中的酒,我之前可是说了,要你们猜一猜这酒是什么酒。”
萧湘道:“我跟白贤弟可不是常饮酒,这你也是知道的,叫我俩猜,就是想上个一年半载也未必猜得出来。再说了你这酒既不让我揭酒封,那我闻又闻不得,饮又饮不得,就算是无言贤侄那般会饮酒,也需闻上一闻,你这叫我如何猜。”
赵大山笑道:“我叫你先莫揭,自然有我的道理,这酒的饮法甚是独特,我怕你这一心急揭开了酒封,那便浪费了这美酒了。”
“独特?你还卖什么关子,快快道来。”萧湘放下手中酒缸催道。
赵大山缓缓说道:“莫急。”吩咐站在下首的几个下人道:“你们先下去,章才在这候着听候差遣。”
除了章才之外其余的下人应了声是便通通退了下去。章才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上前递给赵大山,道:“庄主,这串钥匙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