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声音道:‘六儿,别跟这混账东西扯了。喂!你这家伙闹够了没,我们赵家庄也是你能在这闹的,快给我滚!’听这声音却是狗子的声音。
六儿道:‘我不骂便宜了他,他个死泼皮,贼王八,没事找事,给我滚!’若是我们被人骂成这样,那可得气成个什么样,那人被六儿这么一骂,竟然哈哈大笑,道:‘老子不骂人!何物等流,你小子骂爽了没有,爽了么!等下我便让你做个爽死鬼!’
六儿一听这话,骂道:‘爽你个无赖,爽你祖宗十……’他说到这十字突然间便止住不说了,没了声音。狗子道:‘格你老子的,你敢动手!还不撒手,老子一棍打死你。’说得又怒又急。这时我们几个人各自望了一眼,都觉苗头不对。
我旁边小驴子道:‘坏了,出事了,竟有人敢到我们赵家庄来闹事,就怕他们两人应付不过来,大伙快出去看看,给那家伙吃点教训。’我们几人都点了点头,向庄门口冲去。
突然间只听门外传来一声‘啊!’的凄厉惨叫。紧接着砰的一声大响,庄门大开,两道灰影向我们直飞了过来,撞倒了我们当中跑在最前的阿详、小驴子两人。我们几人都吃了一惊,第一眼便是望向门外,可是庄门外哪有半个人影,竟是空空如也!”
章才稍稍顿了一下,这才续道:“我身旁和安和胜两人直抢出门口,便冲出庄门外,被撞倒的阿详跟小驴子从地上起了身,见六儿和狗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几人围将上去便要去扶起他们,走过去这么一瞥之下却是吓了一跳,只见地上狗子双目紧闭,额头上鲜血直流,染满了整个脸庞,六儿亦是双目紧闭,只是身上并未流血。
我蹲下身子便扶起了六儿,使劲摇晃了他身子几下,叫了几声六儿,但他兀自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我心想:‘坏了。’伸手一探他鼻息,心中一惊,六儿竟已断气了。抬头望了望狗子那边,只见扶着狗子的阿详不住摇头,说道:‘狗子死了!死了!’我瞧狗子额头上鲜血直流,猜想他定是给那人一掌打破天灵盖毙了命。
我又察看了一下六儿,发觉他脖子上有个鲜红色的血手印,除此之外全身均无甚明显伤痕,想来应该是给那人生生掐断气的,于是我想想六儿身上有个血手印,那狗子会不会也有呢?便起身跑到狗子那里,用衣袖擦掉了他额头上鲜血,果然见得狗子额头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鲜红色血手印。”
白旭突然开口打断了章才的话,问道:“那掌印是不是只有四只手指,缺了小指?”
章才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那掌印五指健全,跟普通手掌没什么区别。”
白旭点了点头,喃喃道:“五指健全这就不对了,若是他的话不应是如此。”
萧湘笑了笑,已知白旭问此话是何意了,道:“白贤弟,我俩算是想到一块去了,你是不是猜这掌印是‘森罗血印手’?”
白旭道:“没错,这森罗血印手阴寒无比,一中此掌,必留一血手印,不管中掌者是生是死,血印都需十日之后方才消散,此乃‘阎王’五不见甚为出名的绝技,死者都是为血手印所毙命,这森罗血印手甚为吻合。”
赵大山抬了抬手臂,坐直了身子,道:“这之前我也想到过,只是那‘阎王’五不见左右双掌之上小指都已不见,只余四指,若是五不见的话,怎么死者身上血印皆是五指齐全,再说我与那五不见素不相识,他怎要取我性命,所以定然不是那五不见。”
白旭道:“赵兄所言甚是,这奇怪之处便在这,江湖中能于中掌者身上留一鲜红色血印的唯有森罗血印手,但这森罗血印手又偏偏只五不见一人会,从不外传,这事情果然蹊跷。”
萧湘道:“且再听听事情如何,再从中寻些线索,说不定便能一解此疑惑。”
白旭点头微笑,道:“章才,接下来如何,你慢慢道来。”
章才应了一声,便道:“我们几人见六儿跟狗子惨死,都是咬牙切齿,正想冲出庄门口去找那敌人,突然之前冲出庄门的和安和胜两人跑进庄门来。
和安摇了摇头,道:‘庄门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那家伙定是跑了,狗子和六儿怎么样了?’我摇了摇头,道:‘死了!给那家伙打死了。’和安和胜两人都是吃了一惊,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狗子跟六儿的尸首,登时怒不可遏。
和胜骂道:‘他娘的乌龟王八蛋,狗子跟六儿死得可真惨啊!’我一想,已是闹出了人命,这事可不小,得赶紧向领头报告下,看看要怎生处理,便道:‘大伙先把狗子跟六儿的尸首抬进去些,我去找领队的来看看,那乌龟儿子杀了人就跑,以为这样便没事了么,敢在我们赵家庄撒野,迟早要把他揪出来。’
我这话音才落,突然间只听一声哈哈大笑声响起,声音甚是充沛,入耳嗡嗡作响,似乎是在我们头上屋顶之上,一声才落,又一声哈哈大笑声一响而起,只是听其方位,似乎离我们有些距离。
我当时心想这发出笑声的定是那杀了狗子跟六儿的人,他发第一声之时在我们头上屋顶之上,第二声时便已远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