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赌玩这骰子已有二十几年之久,控制骰子早已随心如意,他想要什么点数便能抛出什么点数,这一颗骰子抛出去已是控制好形迹,骰子成什么点数也早已在掌控之中,见胡八一拐点去,岂肯让他干扰这半空中的骰子。将剩下的二颗骰子捏紧在右掌掌心中,至尊双棍同时齐捣而出,于半空中左右交叉,宛若一个倾斜十字状,又似一把剪刀,便去‘剪’住胡八的拐尖。
胡八却是不避,任由好赌双棍夹住自已银拐拐尖,方被夹住,突然右臂一送,手中银拐架在好赌双棍之间向前直击而去,直点好赌右眼。
好赌微一侧首便已避开,左手黑棍突然一收,用拇指小指夹住,余下三指曲指成弯,便扣住了胡八拐身,右手黑棍向前一点,直趋胡八握着银拐的右掌手指。
胡八左臂向上一抬,左掌握成拳头,使出通臂拳,一拳便轰向好赌点向他右掌的黑棍,拳离棍尖尚余三寸之距之时猛然一发力,黑棍被他通臂拳劲力所阻已是难进分毫。同时右手银拐连抖,欲要挣脱好赌三指,但好赌三指却扣得十分之紧,另他一时挣脱不得。
好赌旨在拖住胡八,另他干扰不得那骰子,因此他虽用三指扣住拐身,但却用上了全力,胡八自然一时难以挣脱。
两人一个左手扣住对方右手银拐,一个左拳挡住对方右棍。眼看那骰子从两人四只手臂间的空隙落了下去,好赌嘿嘿一笑,胡八却是眉头一皱,突然间左手拳头蓦地张开成掌,轻飘飘地便滑到好赌黑棍右侧,大喝一声:“借阁下棍子一用!”手掌向左急斩,已然斩在好赌黑棍上,将好赌黑棍斩向左侧,余势不衰,黑棍直打向好赌扣在银拐上的三指。
好赌一惊,发觉对方左掌内力十分强盛,竟强行将自已右手黑棍逼去打自已左手三指,虽以内力抗衡,但对方突然发袭,内力强猛之极,自已后发赶上,竟是抗之不住,欲要抽回,却是已不及,只得撒手撤回三指。
胡八银拐得脱,微微一晃,拐尖向下面将要落到瓦上的骰子点去,同时左掌重握成拳,连轰了四五下,以通臂拳劲力封住好赌双棍去路,另他一时不得干扰。眼看胡八拐尖将要点中骰子,只要一点中骰子,自已只需轻轻一推,当可改变骰子点数,便算拿下这第一颗骰子了,心中不免一喜。
突然间只听嗖嗖两声响,一前一后两点白光激射而下,一点弹在屋顶正脊之上反弹斜射而起,另一点弹向胡八手中银拐拐身,但却与银拐拐身偏离了一寸之距,直射而下。
胡八还道这两颗骰子要弹他银拐拐身,哪知一颗弹向屋脊,一颗偏离了拐身,不明其意,心想:“莫非是他情急之下弹偏了,且不理它,我拐尖将要点到,不可分心。”便不去理这两颗骰子,拐尖径自点向骰子。
便在这时,偏离拐身的那一颗向下激射而下的骰子与那反弹斜射而上的骰子撞做了一处,反弹而起的骰子落了下去,激射而下的骰子登时被撞反弹了上来,直冲而上直打在在了胡八银拐身上,把胡八将要点中骰子的拐尖弹得微微一颤,便在这么一颤之下,胡八银拐拐尖已是点偏了一寸。
好赌见胡八将要得手,岂肯轻易相与,但一时又攻之不上,情急之下摊出捏在右掌掌心中的二颗骰子,纷纷挥了出去。他一颗弹空,一颗弹偏正是故意让胡八不明所以,不去理会。胡八将要得手,不肯分心去理这两颗无用的骰子,正中他下怀,果然被他暗藏的后招奇袭得手。
这骰子本来便不大,胡八手中这银拐拐头肥大,但越向下便越小,是以拐尖甚小。胡八以拐尖点骰子,以小点小,那是容不得分毫之差,只偏了这么一寸,拐尖已是点不中骰子。
只听得咚地一声轻响,那颗骰子已是稳稳落到屋瓦上,骰子从半空中落到这瓦上,以常理而论自然不可能一下便落到瓦上,当弹跳几下,待得势尽方能落稳。但好赌这一抛用的却是十分巧妙的柔力,这一颗骰子在他手中便似一片叶子,抛上半空稳稳便能落将下来,控力之道果然精湛。而另外两颗骰子却是跳动着落到倾斜的屋面之上,连跳了几下,由高渐低,势道一尽便落到屋面上沿着屋面直滚了下去。
两人都是停住双手,不约而同便望向落在瓦片上的骰子,只见那骰子朝上一面六个黑点,却是六点。
好赌嘿嘿一笑,道:“开了个六,嘿嘿!胡八,接下来对你可是十分不利了。”
胡八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先胜一颗,还有另外两颗。骰子一物,乃有六面,六字一字点如人头,横似张开之双臂,下首一八字如人之双腿,形状如人。人者,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于骰子一般,也可受制于他人,但控局之人即使运筹帷幄,也并非能决胜千里之外,只因凡事皆有变数,并非能全数如愿,尽所知之。胡某人手中这条银拐,便是此局之‘变数’,吾以此拐来变骰子之数,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胡某人当全力而为,且看看你能否破了我这变数。”
好赌道:“我岂能让你变数,闲话休说,开第二颗。”左手一扳黑棍机括,嗖地一声又飞出了一颗骰子,好赌右掌一探已然将骰子握在掌心,嘿嘿一笑,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