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接口道:“是呀!这能怪谁,只是怪无玄前辈胆子太小,竟被一个酒缸吓得慌乱成那般模样。”
其实老者扔这酒缸之时,众人只见到这酒缸飞向无玄,但观其飞落行迹,却不是砸向无玄。他们不知东方七宿的步法,自然更不知这酒缸所落方位正好是无玄所踏的第四步,断了无玄的路数。其时无玄一心应战,最忌分心,是以也无暇去顾看飞来的是何物,一心躲避,倒退踏错了一步,是以才会露出破绽,被白旭震掌趁机击中。
玉琳道:“输了便输了,莫不是要赖账。”
无雀道:“比武过招最忌分心,你们无缘无故突然扔一个酒缸,以此来分我三哥的心,用这等下流手段,怎能算赢。”
无言道:“那酒缸所扔方向,又不是砸向无玄前辈。其时我师叔离无玄前辈不过几尺之间,两人自然都受那酒缸所影响,怎的我师叔丝毫不乱,无玄前辈却慌成那样。这自是各人心境问题,显然无玄前辈定力不及我师叔,我师叔这般羸,又有何不光彩。”
几人争论间,无玄却已调好气息,已能开口说话,只见他望向老者,冷冷道:“那酒缸是你所扔?”语气颇为严峻。
老者点了点头,道:“哎!老头我喝完酒随手一扔,没想到小伙子你定力腻也太差,竟慌成那样。”
无雀冷哼道:“随手一扔,我看不见得,定是你们已私自串通好了。”
老者一听这话,却是哈哈大笑,道:“什么你们?老头我跟他们可没半点关系,我只是今日路经此处,到这上面来饮酒,刚才与他们几个共饮了几杯,可没什么关系。你们打你们的,与老头我有何干系。老头我自不会帮他们,帮他们于我又无好处,刚才那酒缸我只是随手一扔,反正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皆由你们。”说罢提起手中酒缸,灌了几口。
无雀等人一听这话,皆是一怔。
无玄望向无言等人,道:“此人当真与你们无关系?”
白旭点了点头,道:“这前辈我们刚才也只是初识,并无甚关系。”
老者却是抖了抖酒缸,道:“不喝了,这一缸酒已完,老头今日酒快已尽兴,归去也!”说罢将手中酒缸往竹台上一抛,酒缸撞至竹台上,登时碎开,酒水四溅,瞧这般模样,缸中明明尚有酒,怎的却说已完。
旁边无言看得甚是揪心,三十几年的女儿红,如此好酒,这般浪费,实是大感可惜。
老者从竹台上缓缓起身,转身便行。
无玄寻思:“无情天姑教我的这踏星行东方七宿步,只她一人会,旁人决计不知其中奥妙。料想这老家伙定也是随手一扔,正好扔中,绝计不可能是有意打断我的路数。既是这般,他害得我被白旭打了一掌,该当与他些教训。”这一想罢,当即展开东方七宿步,一晃之下,便欺向老者,左掌往前一探,一掌击向老者后心,右手量星尺同时拍出,打向老者腰身。
他这一掌一尺来得好快,那边白旭虽惊,却是未有出手的意思,国泰安亦是俨然不动。他们所想,这老者定然不凡,相信定能应付无玄,自已又何需出手,想来像这等高人,你若出手助他,反倒有讨好卖弄之嫌了。
而无言则是一惊,他自然没有白旭跟国泰安那般想法,只觉老者情形危险,大叫一声:“前辈!小心!”右手一握剑柄,便欲拔剑相助老者。他剑只拔出二寸,那边老者身形却是一晃,已然避开了无玄击向他后心的一掌与腰身的一尺。
无玄见老者避开他的攻击,心下微讶,紧接着脚下一动,踏出亢宿一路。他才踏出第一步,老者身形一闪,抢到他后背,一脚便抢先踏在了他第二步方位之上。他心下大骇,还未有所反应,右手郄门、 间使、内关三穴;左手会宗、偏历、外关三穴几乎同一时间便被人点中,要穴被点,双手登时动弹不得,手中量星尺哐当一声便落在竹台上。双腿之上阴谷、三足里两穴又是一痛,双肢顿感无力,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紧接着只觉一只手臂从他肋下直穿而上,绕到他胸前,扣住了他的喉头。这些动作,几乎只在一瞬之间,便在这一瞬之间,无玄已被老者制住。
无雀见无玄有危险,便欲相救,但她才跨出一步,无玄却已被老者制住,她万万没想到以无玄的功夫竟会被人如此轻易制住,心下又是骇然又是惊惧。
白旭、无言、国泰安、玉琳也是均感骇然,虽说无玄受伤,但如此轻易便制住他,这等武功实是了得。
白旭自忖若是此时换做是他而非无玄,他怕也难以应付。
无玄此时则是冷汗直流,自他成名以来,就算未练东方七宿之前,能于三十招之内打败他的,江湖中怕是少有,更莫说他现在已练成了东方七宿,竟被老者二个回合之间便拿下了,虽说他身上受伤而且有轻敌之心,但能如此轻易拿下他,这老者绝对是个厉害的高手。
老者哈哈大笑,笑罢,缓缓说道:“老夫多少年未曾出过手,想不到今日竟有人胆敢向我动手,当真好胆!”
无玄此时要穴被制,老者扣住他喉间的手只要用力一捏,他便得一命乌呼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