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司空见惯道:“师弟,这人是你表弟吧。”
柳风气得五窍生烟,万没想到自已的表弟竟会这般对自已,怒道:“没错!”他强忍心中怒气,对着瘦小汉子喝道:“表弟,我柳风哪里对不起你,你却要这般对我。”
那瘦小汉子却是沉吟不语,不敢与他正视。
司空见惯道:“师弟,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哈哈。”柳风突然大笑一声,道:“师兄,我这表弟的随口一说,便能信了么?我这表弟为人嗜赌,死性不改,欠下一大笔赌债,见我不肯为他还,他因此心中生怨,便造此假言来污蔑于我。”
那瘦小汉子开口道:“我没有说谎。”
司空见惯道:“好!你既然不认,那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自居清白,那便这样,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待我等查明真相,到时若查明你真的没有藏匿那狂屠,再将你放回。”
柳风连连冷笑,他知道司空见惯这话说的好听,其实是要软禁他。他若束手就擒,到时被他人所制,怕是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已做主了,他岂会听司空见惯的话。
柳风道:“我说过多少次,我说不知便是不知,又岂会欺骗你们。你们不信便不信,但要我束手就擒,那却是万万不能。我知今日局面,已然凶多吉少,但我柳某人却也不怕一死。”他身子傲然挺立,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司空见惯笑道:“好!你既然执迷不悟,那便由我来清理门户。”唰地一声,拔出他腰间长剑。
“且慢!”悟明禅师开口阻道。司空见惯微微一怔,道:“悟明大师这是何意?”
悟明禅师道:“且让我再与柳施主说说。”说罢望向柳风,道:“柳施主,你莫要再执迷不悟,快快将狂屠下落说出来,免动干戈。”
柳风道:“悟明大师,难道就凭我这表弟一番片面之言,就认定是我将那狂屠藏了起来。”
悟明禅师叹了一声,道:“柳施主,我且问你,敢问老纳的话是否可信?”
柳风不知悟明禅师突然问这话到底是何意,但悟明禅师的为人江湖上人人敬佩,他如此德高望重,自然不打诳语,他说的话,当然可信,便道:“悟明大师所说,那自然是可信的。”
悟明禅师道:“好!柳风施主自己这般说那便好了。柳施主认为凭你这表弟片面之言,老纳便会信吗,老纳当然不会信,但老纳这般认定你知狂屠下落,那自是有老纳的道理。”
“哦!”柳风眉头微皱,道:“悟明大师有何道理?”
悟明禅师道:“十几天前,我坐下一名弟子说与我听,他说他见到狂屠进了你柳家庄,我那名弟子常年随于我身边,性子稳重老实,十分可靠,他所说自然不会有假。我原本不知道柳施主与狂屠有关系,生怕他屠杀你柳家庄,便亲自赶下山来。但我到你庄前,却见你庄中平静无事。我心想看来是我多虑了,兴许是那狂屠已然走了。你在此隐居,老纳不便打扰你,因此便重新回了灵谷寺。但当昨日程施主上得灵谷寺来,将这事说与我听,我才愰然大悟,原来狂屠对你有救命之恩,柳施主为人重情重义,你定是为了报狂屠救命之恩,一时糊涂帮助于他。柳施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以至此,你还是将他下落说出来吧。”
司空见惯冷笑一声,道:“师弟,悟明禅师这般说了,这下你可认罪。”
柳风寻思:“事以至此,我也不需再作谎言了,多说无益。”便道:“罢了!罢了!狂屠的下落我确实知,但我柳风是不会说出来的。”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柳风施主如此执迷不悟,你可曾想,为了一个魔头这般可值得。”悟明禅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