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可得付了钱才能走。”
无言当下急着追人,自是没空与他纠缠,右掌探入怀中抓出几绽银子,也不管是多少便即扔向小伙计,随即驾马斜着便向前冲了出去,直冲出马场门口中转向右首,急追而去。
无言走后半个时辰后,于人鬼肩头上的火暴牙突然间八只脚向身子内一缩紧接着闭起双目,显然时辰己到,它沉睡的时间来了。
于人鬼觑了片刻之后,确定火爆牙真的沉睡之后,右肩运劲便是一耸,肩膀上的火爆牙登即被震落下去,落到地上。
它方一落到地上,于人鬼腾身便即向前跃出几步,赶到主应客身边望了他一眼,拾起他的匕首又赶回火爆牙处,用匕首将之一插而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返回主应客身边弄醒了他。
于人鬼望着醒过来的主应客,笑道:“亏你还那么了解蛊道,没想到被个小女娃子算计了,这可是丢大脸了。”
主应客脸色一红,随即道:“还不是都怪你,装什么清高就是不出手,你若早出手我俩早就制伏了她。”
于人鬼道:“你说这话也不害臊,我们两个对付一个小辈,这光彩么?”
主应客道:“你讲这些做什么,都是屁话,对付邪道之人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对了,那女子呢?”
于人鬼道:“抓着赵大山的女儿跑了!”
主应客道:“你怎么不制住她?”
于人鬼道:“我倒是想,我也被她算计了。”摇了摇头,忽然问道:“对了,我就奇怪了!你怎么那么怕赵大山的女儿?”
主应客道:“赵大山在这绩溪城有钱有势你也是知道的,他女子性子蛮横,县里不知有多少人吃过她的苦头,我一个马场主怎敢惹她。”
于人鬼道:“你少给我扯些没用的,县里人怕她不假,但你惩恶断客也会怕她,那是天大的笑话。”
主应客忽然叹了一声,道:“我当然不怕她了!我怕的是她身后大人物!”
于人鬼一脸惑色,问道:“奇怪了,没道理啊!若是她女儿身后有大人物,那先前赵大山怎么还来请我去助他一臂之力解危?”
主应客道:“这还不简单,那大人物不是他能请得动的。”
于人鬼忙道:“这大人物是谁?”
主应客将嘴凑到于人鬼耳边嘀咕了几句。
方一听罢,于人鬼失声叫道:“是她!”
主应客点头道:“没错!千古流芳!她本身的武功已是高明之极,更重要的是她还跟两个威名赫赫的绝顶高手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我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得罪她!”接着自顾喃喃道:“那一次我在外云游,见赵大山女儿蛮横无礼随意欺人,于是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一下她,谁料那人不久后跟赵燕儿找上门来,我就给那人教训了一场。她整人的功夫实在是……哎!此后遇到赵大山的女儿我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怎敢惹那煞星!”
于人鬼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你倒是走大霉了。”
主应客忽道:“哎!最近这地可真是不太平。”
于人鬼道:“九华山金蜈现世,蛊道虫道中人蠢蠢欲动,当然不太平了。”
主应客忽然大声道:“传闻金蜈爱美女,那女子抓了赵大山女子,只怕与此事有关。”
于人鬼伸了个懒腰,道:“是啊!金蜈一现,天下美人不见,赵大山的女儿性命难保了。这样一来你就少了个煞星,不是应当高兴么?”
主应客哼了一声,道:“瞧你说的什么话,他女儿虽然蛮横无礼,但我见其心并不坏,像这些年青人一时走岔了路,需徐徐引导其回归正途才是,并非全无希望,像这样有希望成为正道的年青人死了我高兴什么?”
于人鬼道:“行了!你就别瞎操这些心!瞧瞧我活得多自在,不理这些屁事!”
主应客忽道:“对了!死鬼你不是跟赵大山有点交情,你不去救他女儿?”
于人鬼道:“生死天命,皆不由人。人在江湖有时连自己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保住别人,我早不理江湖纷争,这自不关我事了。再说此时她们早去得远了,混账你叫我去哪里追?”
主应客道:“也对!不过你可别再叫我混账了。”
于人鬼道:“你有时爱坑人骗钱,这不是‘混账’了,那你也别叫我死鬼了。”
主应客哼道:“你不是说自己于人于鬼之间,说明你自己都不想做人,这就是心‘死’了,那么就是死鬼了。”
于人鬼伸了个懒腰,道:“不跟你扯了,天色将晚,还是在你里面住一晚了。”说罢也不理主应客的反应,径自向屋舍行去。
“我可要收你钱!”主应客大叫了一声,随即紧跟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