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吃惊,但他又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吐了出来了那便好了,你服过嘉草了?”
赵燕儿摇了摇头,道:“服什么嘉草?”
萧湘见她一脸疑惑的样子,显然不知道嘉草之事,自顾喃喃道:“看来她没服过嘉草,那就怪了她却是怎么将体中的蛊卵逼出来的?”
赵大山摇头喃喃道:“不对啊!燕儿你离开这赵家庄也有好些时候了,今日方才归来,怎的也会中了蛊毒!”
赵燕儿连连摇头,她自己也觉奇怪,那东西究竟是怎么入了自己体中的?自也不能回赵大山的疑问。
无言正色道:“先前那送信的汉子死在萧伯伯的园中,现下赵家小姐在外也被人下了蛊毒,看来那敌人早已盯上了你们。而且这敌人连个外出的下人都紧追不肯放过,可想而知对这赵家庄是多么的怨恨了,而且能分头实施,想来并非只一人,看来敌人定是铁了心要行灭庄之举了。”
赵大山不禁叹息,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大霉,怎的同时有两拨人马要来灭自己的庄所。
打发了酒庄三好的欣喜此时已被这一通冷水泼得丝毫不剩,不禁又忧心起来,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是神秘的蛊道之人。
蛊的可怕,他先前已是领教过了,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只怕是更为可怕的蛊。
心中越想越发觉得可怕,不禁后背生凉,额头渗出一颗颗冷汗。
无言见赵大山忧心忡忡的模样,笑道:“赵伯伯,蛊虽可怕,但有我们这么多人齐心协力,自不怕那敌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蛊来嘉草灭之。”
萧湘道:“无言贤侄这话甚对!船到桥头自然直矣,忧亦无用。”
赵大山叹了一声,道:“是啊!反正命数皆由天定,老天若不让我过这一劫,那我忧亦无用,总是逃不过的。”
无言道:“吉人自有天相,上一劫已然过了,这一劫必也能安然而过。”
赵大山道:“承贤侄美言!只盼如此。”又道:“那我们就先去前院坐坐,以不变应万变,等候敌人前来。”
白旭忽然高声道:“不必等了!已经来了!”转身朝一处假山的方向高声喝道:“几位朋友,既已到了这赵家庄,又何必躲躲藏藏,何不出来相见!”
无言、赵大山、萧湘、玉琳、赵燕儿、楚云几人闻言均是不约而同转身朝白旭所望方向望去。
“嘎嘎!”只听得一声怪笑声骤然间在远处假山间响起,怪笑声方落,一道人影从假山间急窜而出,落到了假山处一块突出的大石之上。
只见此人身粗似瓮,面若鹅卵,鼻直口阔,眉分八彩,着一件绣满无数奇形怪状的飞虫走兽的束身紧衫,裤管卷到膝边,着一双草鞋。
这人方一落足立稳,便邪邪一笑,露出两排黑黝黝的牙齿来,显得甚是难看,随即对白旭说道:“不错么!被你给发现了!”
白旭冷哼一声,道:“其他两位却想要躲到什么时候,还是出来见见为好。”
“哼!我们本来就没打算躲藏了,是时候跟你们做个了结了。”声音极是尖锐,却是一个女人声。
这女人声方落,又一个沙哑粗犷的男人声说道:“不是跟他们了结,是了结他们性命的时候了。”
“嘎嘎!”站在假山山的汉子一声怪笑,满脸笑容。
伴随着他这一声怪笑,只见得两道人影同时从假山之下猛然窜出,一同落到了附近。
无言等人登时将目光投到这两人身上,只见得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年纪,男的又黑又瘦,相貌平平,头缠苗帕,着对襟短衣,下穿长裤,束一条大腰带,腰带之上悬着一口红白色小鼓。
女的面容白皙,挽髻于头顶,包头帕成圆顶,着银衣百褶裙,戴一对银耳环,手戴项圈手镯数对,衣鲜华丽。
赵大山一见这两人,登时惊呼一声:“果然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