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心想:“我不识此人,他却要来找我的麻烦,这其中到底是怎生回事,必要问出个究竟,再行动手也不迟。”高声喝道:“我赵某人行走于江湖,向来谨慎谦让,自问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与你更是素未蒙面,毫不相识!阁下却要来找我赵家庄的麻烦,连下杀手取我赵庄人之命,不知是我赵某人不觉之间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还请明示!”
好吃笑眯眯道:“你么!可从来没得罪过我,不过呢!因为你有人得罪了我!哦!不!是得罪了我姥姥,得罪了我姥姥么便别想活命!”
赵大山冷哼道:“明人不说暗话,阁下何不明明白白说个清楚,我到底是怎生得罪了你们!”
萧湘却道:“赵兄,与他多说无益,何不动手。”
好吃拍手道:“对啊!说那么多作甚,你就是问了个清清楚楚又有什么用,等下你便要做个死人了,死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再说了,老子我可是很赶时间的,今天浪费了好多时候,再跟你扯下去还有完没完了。”
萧湘将腰间玉萧一拔而下握在手中,道:“赵兄,便让我先会一会他!”
赵大兄伸手按到他玉萧之上,道:“萧贤弟且慢,且让为兄打个头阵,让我先来向他讨教一番。”
好吃忽然张开双臂,连连摇手,道:“慢着慢着!先别打。”
赵大山、萧湘、白旭三人均是微微一怔,均思:“先前明明说自己没时间,急着要跟我们打,现下怎的却又突然说先别打了,怎生回事?”
只听好吃道:“在打之前,老子我有个很好的东西送给赵大山你!”
赵大山心想:“你既来寻仇,又能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便冷哼一声,说道:“我赵某人对风水甚为讲究,对运势之道极为重视,死人的东西沾有死者的晦气,我赵某人可不敢收!”言语之中,已是表明得再明白不过,今日要你就是个死人!
好吃笑呵呵道:“这东西可不是我的,老子又不是秃驴,怎么会有这等东西!我这东西可是从九华山肉身殿之处取来的!”
赵大山、萧湘、白旭三人一听此话,均为之动容。
九华山肉身殿那可是大名鼎鼎,这肉身殿可是供奉九华山历来得道高僧不灭金身的所在,殿中向来戒备森严,绝非是能轻易进出的所在。
武林中人常戏说,哪怕是要取走肉身殿中的一木一瓦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守护肉身殿的众僧之中,有一位武功卓绝的得道高僧无因大师。
无因大师武功奇高,手下不知曾败过多少英雄好汉,其中更不乏江湖中大名鼎鼎之辈,因此有他坐镇肉身殿,肖小之辈莫不敢犯。
从他坐镇肉身殿以来,肉身殿之中还真是一木一瓦都不曾失过,当然所谓的木瓦不过是些凡物,又有谁会看上?自不过是形容有他坐镇,威震四方,肉身殿从来安如盘石,少有事端。
这么一个难以动摇的所在,好吃却说他从肉身殿处取出了一件东西,这叫三人如何不为之动容,若他所说是真,却是怎样在无因大师眼皮底下取出来的?
赵大山冷哼道:“阁下武功虽高,但这等牛皮未免吹得太过了。”
萧湘接道:“众所周知,肉身殿之中有无因大师坐镇,无因大师的武功卓绝,依我看你也决非对手。”
白旭冷笑道:“阁下既如此说,我等倒还真想见识一番,你却从肉身殿处取出了什么东西了?难不成是虫道十绝之一的银娱?”目光投到好吃身下的大钟之上,对着大钟一指,道:“亦或是这口大钟?”
好吃哈哈大笑,说道:“没错!就是这口钟了!我可不是那老秃驴的对手,再说了银娱那东西可是九华山的镇山之物,我去肉身殿夺这东西,那不是找死么,无因那老秃驴岂能任我下山。我不过是去借了口殿外的钟罢了!”腾身便从钟顶落下,一掌便拍到钟身之上,发出铛的一声大响,接着道:“当时守殿那帮秃驴见我抢钟,死活不肯相与,我一气之下便拔出了我的一品筷,在钟上连连捅了几个大洞,说道:‘你们这些个何物等流,不借给我是么!我既得不到钟,便要毁了它,把它捅成个马蜂窝。’
这时无因那老秃驴在殿中传声道:‘阿尼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一身戾气如此之深重,老纳甚为之忧。万物皆有其命,这大钟虽为物,却也有其命,它在殿外时时刻刻聆听佛经,受香火日夜洗礼,早已身沾佛光。施主若要拿之,便取走便是,切不可伤人性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此钟伴于施主身侧,有它身怀之佛光,必能减少施主身上所生的戾气,倒也是美事一桩,这也算是它的命。’
我一听这话,骂道:‘秃驴废话一大堆,老子我可不听了。’就扛着这大钟下了九华山。这大钟倒是挺重,原本我扛起来倒也不怕,只是从九华山扛到了这里,倒也挺累。”
白旭、赵大山、萧湘三人皆是晃然,原来无因大师慈悲为怀,却不肯与他动手,否则以无因大师那般高深的武功,岂是他所能敌的。
好玩忽的纵声大笑,连连拍了三下钟身,高声喝道:“赵大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