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不过这容易得紧,我杀了她再跟你这小情人说是我杀的不就是了,那她便不会怪到你头上了。”
无言道:“不行!不行!好吃兄有所不知,我这妹子是个死脑筋,只要她堂姊妹一死,她定然以为我怨恨她堂姊妹,故而请你杀了她,无论我如何辩驳,她定然不信,到时她悲愤之下只怕做出什么傻事来,定会杀了我再行自尽,你这不是要拆散我们么?其实她堂姊妹也是个痴情之人,我问好吃兄,我若是个负情之人,你杀我不杀?”
好吃登时回道:“当然杀,留你个负心人有何用!”此话毫不迟疑,斩钉截铁。
无言道:“好!这便对了,她堂姊妹误以为我是个负心人,便跟好吃兄一般,想要杀了我,这自不是她的错。我话已到此,好吃兄若硬是要拆散我们这对有情人,那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只天由命了。“
好吃沉吟了好一会儿,叹道:“罢了罢了!算她走运,不杀她便是了。”又道:“我帮你解了穴道,你带着你这小情人,快快离开这赵家庄,等下我要大开杀戒了。”
忽的腾身从钟顶落了下来,走到两个跟前,忽的眉头一皱,望了望两人脚下,道:“不对!”从赵家小姐腰间唰的一声拔出她的长剑,道:“你不是说她堂姊妹要她亲手拿剑杀了你么,怎的她的剑还在剑鞘之中?而且你们脚下附近并未有剑,那么自不是她拿其它的剑了,显然她并没有拿过剑!”
不待无言回话,又自顾啧啧道:“笨!瞧瞧我,看来你妹子应该是拿剑要杀你却又下不了手,于是回剑入鞘,转身要走,刚好昏倒。”他边说边做,说到昏倒这两字之时,竟真是背朝两人倒了下来。
无言暗叫苦也:“他如此肥壮,这要是倒下来还不得成了他的席垫了。”
眼看那人就要倒下来,身子突然一顿之下却斜斜立定,竟是稳如泰山,不动分毫,忽的一个转身,顺势挽了个剑花,将手中长剑唰的一声插回赵家小姐腰间剑鞘。他虽身子肥壮,但这几下动作流畅自如,身形飘逸,倒煞是好看。
好吃望着赵家小姐,点了点头,自顾道:“是了!我猜的应该没错,她这般背靠着你,跟我所想一模一样。”
无言忙应道:“好吃兄好生了得,在下佩服之极,好吃兄竟是如临其境,演示的分毫不差。”
好吃脸有得意之色,道:“那是当然了,我是什么人,酒庄四好的老大,不就猜猜当时情景,这点小事也能难得倒我么。”
便在这时,好吃突然“咦!”的一声,道:“你这小情人好像醒了。”
无言心下一惊,心下叫苦:“他解了我穴道便要离开这练剑阁了,好不容易能脱离虎口,你怎的在这时候醒,真是会选时候。”低头朝赵家小姐的脸望去,只见她双目间的细缝渐张渐大,果是醒转过来了。
赵家小姐缓缓睁开双眼,只觉眼前迷蒙一片,脑头沉重,微微生疼,又觉身子湿粘粘的,十分不舒服,后背似乎贴在什么物事之上,这物事上竟有一丝丝温暖,这温暖隔着一片冰凉湿滑传递到了她后背之上,只觉又是暖和又是冰凉,腰身上跟脖颈间十分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架着。
于是甩甩头,头脑中的沉重之感渐渐逝去,双眼前的迷迷蒙蒙也缓缓消散,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入眼的竟是一个胖子,这胖子笑眯眯望着自己,心下一惊:“怎么回事?这人是谁?”朝自己身上望去,只见得两只粗壮的手臂分别拢在自己腰间跟脖颈处,看样子似乎是个男子的手臂,更是惊慌失色,双手抓住这两只手臂,拉扯而开,随即挺身跃起,落到旁侧。
朝自己原先方位望去,只见得无言双手大张,呆立在那里,心道:“刚才是这混账家伙抱着我,天啊!竟敢这般占我便宜,我……我……”怒不可遏,上前几步,右掌一举,啪的一声便在无言右脸颊上狠狠甩了个耳光,这一下力道之大,直打得无言耳中嗡嗡作响,只觉眼前金星乱舞,呆立的身子差点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