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不肯走,那是要我出手请你们走了。”
黑须汉子说道:“别!你可别跟我们打,我们决对不能对你动手,要不早就打了,又不怕你,我们不跟你打,那是因为有别人跟你打。”
槐梧壮汉一听这话,皱头一皱,忽的闭起双目,又蓦然睁开,转身望向左侧不远处那片竹林,神情庄重,似乎远处竹林中有什么十分值得注意的事物。
小男孩也望向那片竹林,只见远处那片青竹在风吹之中缓缓左摇右摆,如同一个绿色大波浪,起起伏伏,并无异状。
竹屋上那血发汉子忽的腾身站起,望向同一片竹林之中,胡须黑汉也转头望向那竹林,说道:“来了!人未到,杀气已到!”
血发汉子咯咯笑道:“千伤鸟飞绝,万……“话方至此,底下槐梧壮汉忽然续道:“万尽人踪灭!原来是他!”
黑须汉子叫道:“好啊!你倒是有见识,没错!我之所以不跟你动手,便是因为他说过你是他的猎物,他的猎物向来只能死在他手里,不准许别人对他的猎物出手。”槐梧汉子喃喃道:“猎物……。”嘴角微微一翘,划出浅浅的一道弯狐。
突然间,远处竹林所形成的绿色波浪中发出噗噗噗一阵急响,波浪中无数只鸟儿扑着翅膀前拥后继飞扑而出,宛如绿色波浪中飞溅而起的无数点浪花。
‘浪花’急速飞溅而起,但这泼出去的‘浪花’却再也没有回去,而是朝着天空四处飞散,片刻间便都没了踪影,看这情形,‘浪花’们显然都是被波浪中什么东西吓到了。
小男孩看着竹林中那些鸟儿飞走,张大了双目,一副十分惊奇的模样,自顾说道:“哇!好多鸟儿。”突然间只觉得身子周围有些阴凉,连呼吸也开始不畅,只觉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到了一样,沉重之极。
槐梧壮汉伸出右掌,搭在小男孩肩头上,小男孩身上的沉重之感登明消失,呼了一口气,自顾道:“好奇怪!怎么回事。”
血发汉子咯咯笑道:“这疯子,怎的老是这般,每到一处,非要搞出这么大声势。”
胡须大汉身子却是抖了抖,说道:“那疯子好可怕,人还未到,杀气竟已是这般浓厚。”语气之中似乎对那人十分忌惮。
突然之间,远处竹林之中一道黑光陡然间急窜而出,飞向半空,一晃之下变成一道黑色刀光。黑色刀光迎风狂涨,在一刹那间便涨到十余丈长,斜着从半空中急砍而下,砍到那竹林之上,只一晃之后黑色刀光便即消失不见。
但黑色刀光似乎不甘心这般便消失了,在消失之前非要拉上它接触过的所有青竹随它陪葬,既要消失,那便一同消失!
没错!只见此时的那片青色竹林已被分成两截,中间多出了一条一丈多宽的通道,通道十分笔直,但除了断竹残叶、跟地上的黑色泥土之外,再无一物。
突然间,只见通道尽头处一道十分膜糊的人影慢慢闪现而出,人影缓缓而行,片刻间却已出现在了竹林外。
只见来人身高约莫七尺,面冷如霜,横眉冷眼,唇方口正,长得甚是英挺,只是脸上却有一条十分明显的长疤,这道长疤从额头印堂中间沿着鼻尖一直到达下巴,刚好将这一张十分冷俊的脸分成了左右两边。
他右手中持着一把大刀,这大刀通体乌黑,刀面之上布满无数滴水滴状的白点,左腕之上戴着三个红色圆环,右腕之上亦是戴着三个圆环,不过却是黑色的。背上斜背着另一把刀柄红色的大刀。
这人方一出现,便将右手的大刀举到面前,左掌按到刀上,从刀柄处一直缓缓擦到刀尖,似乎是在欣赏刀面上的水滴白点,自顾对着黑色大刀说道:“千伤!”似乎是在叫这把大刀的名字。
黑色大刀却静沉沉的,在他手中一动不动,自是不可能回答他,只听得他又道:“你有多久没有出过刀鞘了,今日方一用你,我便觉得你十分高兴,激动!今日终于能好好打一场痛快的了,我跟你一样,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仿佛手中的大刀是有生命的一般,仿佛是一个无话不说的老朋友。
他一说完这话,便将刀一晃,轻轻将刀往地上一架,刀尖噗地一声,没入土中,深达数寸,刀身周围之处,一层深达数寸的寒冷竟凭空生出,凝结在了泥土上。
这黑色大刀很重!很冷!
除了这黑色大刀之外,这附近的空气也很沉重!也很冷!
因为附近的空气似乎凝结在了一起,聚成了一股莫名的寒冷压抑,靡散在了周围。
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因为这个人他持着这把刀站在了这里!
血发汉子咯咯笑道:“哎哟!你终于来了,让人家好等!真怕你不来呢,那人家就得出手了,最讨厌打架了,这些打打杀杀的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明明他自己是个男人,倒把自已排除在外了,不过他这一出声,倒是打破了场上的寂静,缓解了不少压抑。
那人双眼直泛冷光,望向血发汉子,冷冷说道:“你想试我的刀。”语气很轻,但血发汉子一听这话脸显惧意,道:“不说便不说,你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