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却是道:‘丁掌门这话,可是在暗讽我青门,在下刚才跟狂屠交过手,却反被他三两下解决了,在下武功不济,不愿再在众英雄好汉面前丢人,自当领这闲差。’冷哼一声,不理众人,双刀一提,翻身一跃,已上了西首那屋顶,道:‘此处便由我来守!’
丁柏解释道:‘在下可没这意思,金掌门误会了。’常锋道:‘众位切莫小看那狂屠,要拿下他,绝非易事,不得不防,南北何人守。’我冷冷望着他们,却是不理他们。
薛义举缓缓行出,道:‘薛某这些年顾着庄中生意,武功倒是生疏了许多,自知不敌,不敢献丑,在下义弟的大仇就托各位了。’腾身一跃,别看他体形肥胖,这轻功倒是不赖,一跃之下便已上了南处屋顶,却从怀中掏出一对判官笔来,摆了个势。
常锋点点头,见北处无人愿守,便道:‘今日除此魔头,我等众人须齐心一致,这魔头不管死在谁人手中,皆是众人之功,绝非一人可当,不管是守或是攻,尽力自是,功劳大小皆是一般,并无差别。’
常锋江湖阅历岂是一般,自是十分精干,一下便猜着了众人的心思。若谁能杀死了我狂屠,那自是大大的功劳一件,传到江湖之中,定成为一桩美谈。
为众人报了仇,众人自也欠下他一个人情,这般既得名又得利的美差,众人自不肯随意放过,只是他们把我看得也太不中用了。
那罗念先上前一步,道:‘本欲助何恩人一臂之力,既无人愿守,便由在下来。’手中狼牙棒架到肩上,跃到附近一棵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子借势斜斜飞出,落到北处屋檐上。常锋喝一声:‘好!’
何万天道:‘一切就绪,开始屠魔!’双手一抬,手中已是多出了一对板斧,也不知是何时拿来的,喝一声:‘其余人等退下!让我等来收拾这魔头。’一干人众往后便退,成一个半圆,将赵忠平、彭虎、毕坚、丁柏、常锋、何万天围在前头。
我寻思这其中的误结此时是再难解开了,若跟他们动起手来,难免有个差池,到时更是雪上添霜,眼下之计,不如先行离开何庄,忽的想起梁发,便问何万天道:‘何万天,我知梁发在你庄中,把他交将出来。’
何万天道:‘我庄中没你要的人,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想要救那血教弟子,得有命才行。’我心想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何必多费唇舌,便道:‘我狂某人向来敢做敢当!我从未杀过你们所说这些人,不管尔等信不信,我言尽于此,无愧天地。陷害我者,来日再向他讨教!今日恕不奉陪,好自为之。’
我这话自是说给青月小人听的。话一言罢,左手往附近一棵树上折下一截枝干,纵身而起,跃到那东首屋檐上,人还未落下,那柳安顺拔步急奔,右手双指疾点我‘足三里’、左手双指点我‘合阳’。
我冷哼一身,身形于半空中急转,右掌急拍而出,击向他胸口。柳安顺似早有预料,左指一移,点向我‘阳谷’,我若不收掌,照击过去,掌还未到,便先被他点到了穴位,于是掌力一吐,掌劲后发先至,击在了他胸口上。
只听得柳安顺一声闷哼,连退三步。我忽想:‘这些人视我如无物,我若不露上几手,他们还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身子一落到屋檐上,便道:‘我狂某人要走!谁也拦不住。’
我知这柳安顺得意功夫叫‘灵蛇拂穴手’,跟蛇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这一门功夫却是点穴手法,以蛇为神韵,身形通体如绵,灵敏异常,出手时有如蛇咬,迅猛异常,遂道:‘你既精于点穴功夫,我便会一会你。’使一招‘飞花拂柳’欺到他身旁,右手双指连点。
这一招飘忽不定,与他‘灵蛇拂穴手’的灵活一比,实不逞多让,再加上在我手上使将出来,哪有让他看清的空隙,他双指一抬,却看不清招势,竟一时不知如何还招,连退三步,忽的绕到我身侧,双指这才急点而出。
我喝道:‘膻中!天枢!中脘!’喝声一落,已是连封了他三处大穴,蓦地收指。此时南面屋顶上薛义举已是腾身赶到,更不答话,一对判官笔倏地点出,点向我胸口,我微一侧身,右掌掌锋朝他其中一支判官兵急削而下。
他吃了一惊,但我这一击实是力猛势沉,又急又快,他想躲却也躲不过,这一削更是运足了内劲,就算是铁器也必断,又何况他这支红木判官笔。
他那判官笔登时断做两截,劲力直透到他那满是横肉的手掌之上,虎口登时一裂,手中那一段残笔也咚一声掉到屋檐上。我腾身跃起,凌空一掌便朝他头顶疾拍。
这一掌却用上了三成内力,掌力如同一道瀑布,倾刻间喷涌而下,压到了薛义举身上,将薛义举周身三尺之内的屋顶尽数震破,轰的一声响,碎瓦残笔连同薛义举一同摔将了下去。我人在半空,右掌蓦地曲指成爪,捉住柳安顺后身衣领,喝一声:‘去!’运力将柳安顺整个人向那罗念先掷去。
那罗念先此时也已赶到这东首屋檐上,忽见一道人影朝他飞去,倾刻便至,躲已不及,狼牙棒却是往后一收,估计是怕伤着这柳安顺,那于风剑派可不好交待,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