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辉名声甚大,能得他邀请的肯定是些有声名的门派,那么酒舍之中定然也不乏好手,凶手却能取走这么多条人命,想来武功是十分了得的了,但这些人怎的口口声声说是我所为,到底有何根据,便说道:‘既是这般,我再问尔等,你可亲眼见到了我杀这些人?’
彭虎说道:‘自非我等亲眼所见。’我道:‘既非亲眼所见,又怎的这般断定是我所杀。’
彭虎道:‘我虽未见,但别人却亲眼见到了。’我一听此话,目光一转,投到青月身上,心想:‘当时在场众人也就剩这青月在场了,难不成他便是人证。不对!若他是人证,又怎会说我杀了叶应星等众人。他既在场,最好不过,自是能帮我证明叶应星等人确实不是我所杀。’便道:‘你们有人证,我自也有人证。’喝道:‘青月小辈出来!’
那青月却对我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我心想,青月这小辈仗着人多势众,胆子又壮了起来了,不与他计较,朝他一指,向众人道:‘这小辈那日也在场,一切他皆亲眼目睹,叶应星等众人并非我所杀,他自可作证。’
哪知这话方一说罢,人群中却是传来一阵讥笑之声。赵忠平一脸笑意,道:‘巧了,青月正是我们所说的人证。’我一听此话,心头一凉:‘难不成便是这小辈捏造谎言陷害我。’喝道:‘青月小辈,那日的情形你好好给我讲清楚了,若是敢有半分假话……’凌空对着一丈外一棵树一拍,那树嘎吱一声,拦腰而断。
彭虎道:‘怎么,要唬吓谁。’赵忠平道:‘青月,他既要你说说那日情形,那你便当着众位英雄好汉的面,把当日情形讲清楚了,让众人听听他所做罪孽,也好让他再无话可说,狡辨不得。’
那青月缓缓说道:‘那日我们一干人等追杀血教魔女,追至东首路上的一家酒舍中,正要杀了那魔女,却不料狂屠突然冲了出来出手救了那魔女,我们武功不敌他,虽尽力抵抗,却终是不敌,无奈之下只得撤出了酒舍。随后我们便去附近找叶师伯跟我师父再次赶去了酒舍,本料那狂屠已逃得无影无踪了,谁料他有恃无恐竟还在酒舍中。
叶师伯跟师父向他讲明厉害,好言相劝,跟他讨人,狂屠却十分无礼,不但不肯给,还说要向本盟讨一个人,他所要讨的这人是血教的一个弟子,先前被本盟所捉。
叶师伯跟师父自是不肯答应,血教之人残害众生,好不容易捉到,又怎能轻易放回,让他出去再做血孽。狂屠见叶师伯跟师父不肯答应,便跟叶师伯师父动起手来,恶斗之中,师父被狂屠一掌打死。叶师伯见师父惨死,悲愤之极,持剑上前,便又与狂屠恶斗起来。
我知叶师伯一人难以敌狂屠,心中十分担心叶师伯,生怕叶师伯也为他所害,忽的灵机一动,大喝一声:血教余孽在此,哪位谁助我三合剑盟除恶!’
我一听至此处,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道:‘青月小辈,你好大胆子!竟敢捏造谎言!’心头甚怒,跨出一步,怒目瞪向那青月。
彭虎唰地一声拔出长剑,护在青月前头,说道:‘怎么!狂屠你见青月当众揭出你的罪行,想要杀人灭口么!此时你就算杀了青月,再难掩你罪行!’
我略微定了定神,心想:‘切莫冲动,此时若是对青月出手,难逃灭口之嫌,让他说下去又能如何,凭他一面之辞,便能定我罪了吗。’冷哼一声,置之不理。
赵忠平道:‘青月,你接着说。’那青月便接着讲将下去,只是接下来他所说的却尽是虚言了。这无耻小人,他竟说我杀死陈彪之后,又挖了叶应星双眼,一剑杀了叶应星,将三合剑盟众弟子也尽数屠尽。
他自己则被我一掌震倒在了地下,却狡幸不死。接下来亲眼目睹了我的一切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