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那么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词,供人瞻仰。估计后来陈宛秋‘寻亲’,就是靠着这点寻上来的。
不过,当时在傅母的手段下,避开了琥珀是鬼祟附身这点,后来再被下人捕风捉影的时候,也只会想到是陈夫人嫉妒心起,故意折腾出那么一出了。
傅母雷霆手段下,傅煦阳又是个喜新厌旧的,喜欢的时候恨不能把人给捧上天。等人没了,没等几天就给淡忘了,这事儿被人说了两句也就慢慢淡下来了。
可点透琥珀有问题的,可是苏颖叫芦荟经了手去办的,芦荟知道的多点。再加上后来潘如月那疯颠颠的样子,真是由不得不叫人跟着紧了紧心。
就在苏颖还沉浸在去年的事情的思维中时,马车已经驶进了侯府。
苏颖被芦荟唤醒,扶着她的手下了车,仍旧像以往出门回来时一样,去看了福禄俩娃。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陪着他们俩玩一会儿,而是带着芦荟去了小佛堂。
这小佛堂还是去年怀了福禄小娃前才有的,里面还供着傅奕阳从云若寺里请来的观音像。苏颖到小佛堂去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后来平安生下了福禄俩娃后。
但小佛堂一直都有人打扫,苏颖带着芦荟进来。小佛堂里没多少人气,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冷清。
芦荟点了三炷香来递给苏颖,苏颖抿了抿嘴把香举过头顶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
苏颖定定的站着,从自己不谨慎把自己作死的琥珀,想到了穿越到魏姨娘身上一段时间上的真圣母花,再到被陈宛秋认定是小白花的清婉,以及有着外挂空间的陈宛秋。重生过来偏执得没边的潘如月。再到一心想要陈家躲开悲惨命运的陈宛凝……
如今这些人中,前面几个不说,就是最近的潘如月都自尽了。那就只剩下了一心想要登顶的陈宛秋和一心想要阻止陈宛秋登顶的陈宛凝。她们俩还活着。
还有,最近侯府也见了血,从给傅奕阳下药未遂,吞金自杀的红玉——这件事波及甚广,后续的事儿虽然都是傅奕阳在做,但苏颖这儿又不是被瞒着的。红玉的一家子都被打发了她还是知道的——以及同样是自尽的陈宛秋的奶娘李嬷嬷,死在了侯府的地牢里。
就算苏颖觉得她是冷漠。可对周围的人接连没了,还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
檀香袅袅。没一会儿室内就弥漫了冷冷的檀香味儿。苏颖长叹一口气,但眉毛却还是皱着的。
站好了之后,芦荟扶着苏颖回到正屋,苏颖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芦荟端着托盘进来,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放到了方桌上,坐在脚踏上给苏颖敲着腿,说:“跟着陈二姑娘的人传了信儿回来,说是陈二姑娘往忠睿王府去了。”
“这样。”为什么她一点都觉得惊讶?就算如今陈宛秋和忠睿王爷看起来是决裂呢,但谁说不允许他们中的哪一个还旧情难忘呢?
苏颖不清楚陈宛秋是怎么知道苏侧妃的事儿,但这并不难,难的是陈宛秋竟然知道苏侧妃长什么样子,这肯定是和忠睿王爷足够亲密了。
要知道见过苏侧妃的人并不多,陈宛秋能接触到那些人的机会微乎其微,她要是知道苏侧妃的相貌,多半也只会通过忠睿王爷。
所以就算如今忠睿王爷和皇上联合起来打陈宛秋的灵药的主意,但看这样子,忠睿王爷和陈宛秋还在藕断丝连呢。想到此,苏颖不免在心里冷笑。
芦荟不解,但也知道这种事儿不是她该问的,偷偷的瞧了一眼苏颖的神色,踌躇了下才说:“太太,您还记得二太太跟前的丫环,叫琥珀的,后头开了脸给二老爷,只不小心被烧没了的那个。”
苏颖心里有些好笑的听芦荟说了那么一堆的定语,说:“我记得,她得了……癔症。”苏颖琢磨了下,才说了这么个词来。
芦荟咽了咽唾沫,压低声音道:“奴婢觉得是被大仙上身,不然又怎得会突然会认字了……说得了癔症,就是那潘姑娘也是这般,那会子拽着太太您,说那什么人鬼的,也怕是被大仙上身了……”
芦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几不可闻了。
苏颖按了按她的肩膀叫她不用再说下去,芦荟这般的还说的委婉的,用了大仙上身的修辞,原本她或许是想说潘如月被脏东西附身了。
苏颖明白芦荟的意思,她是想说陈宛秋很有可能也是这种情况,不然怎么就和潘如月那‘得了癔症’的蛇鼠一窝呢。
“这话儿你只当记不得了,只过了我耳。”
芦荟是个机灵的,知道事情轻重。当下就不再言语。
苏颖靠着墨绿色的大引枕,任由芦荟或轻或重的捏着腿,陷入沉思。陈宛秋变化之大,不可能没引起过旁人的怀疑,或许只是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罢了。
就是有疑惑。或许会认为是陈宛秋心机深沉,以往隐藏的好,就像是芦荟都会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侯府出过琥珀的事儿,想必芦荟也不会往“大仙上身”这方面想。
苏颖不知道的是,陈家是有人怀疑陈宛秋了,不。是笃定陈宛秋早就换人了,而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