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朵花来。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宛秋连忙把小瓷瓶捡起来,抬头看来人:“不是说让你在外面守着吗?”
梅香双眼刺红。阴恻恻的盯着陈宛秋,在昏黄的烛光下,乍一看特别的瘆人。
陈宛秋特别不高兴了,她原本就事事不顺了,如今身边剩下的又都是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会不举步维艰吗?
怎么的?如今还对她不满起来了,想造反了吗?“滚出去,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你,你——”梅香出声说话,声音嘶哑,陈宛秋没有为邱姨娘的死掉一滴眼泪,就连掐着自己的大腿想挤出一滴眼泪来。都没有成功,反而是梅香失声痛哭了好久,如此艰难的开口。“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主子!”
陈宛秋第一反应则是梅香是从邱姨娘那里得知的,不由得说:“邱姨娘告诉你的?”
不等梅香说什么,陈宛秋就冷笑起来,嘲弄道:“邱姨娘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临死之前还要坑我一把,早知道我就不该救她的!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没想到她竟然告诉你一个下人?你想怎么样,出去告发我吗?真是好笑。你但凡说出去一句去,小心到时候连命都保不住!”
梅香颤抖了一下:“姨娘。姨娘她竟是知道?”所以她才一心求死的吗?
梅香的话,让陈宛秋脸上发烧,她竟然不打自招了!
陈宛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先把这个错误忽略过去,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梅香:“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你还和邱姨娘一样,还期盼着原来的陈宛秋,终有一天会回来吗?那我实话告诉你吧,那都是痴心妄想!”
听到这里,梅香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嘴唇哆嗦着,几乎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陈宛秋见此,讽刺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了,你既然还期盼着,怎么今天就忍不住来质问我了?是因为邱姨娘的死?可真看不出来你和原来的陈宛秋情同姐妹!哦,和个下人做姐妹,可真是原来那个包子会做出来的事!怪不得连个刁奴都能欺负她呢!”
“啊——”
陈宛秋过了两秒,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她震惊的低下头来看,梅香插到她胳膊上的剪刀——刚才陈宛秋反应快,反射性的用胳膊挡住了梅香砍过来的剪刀,不然的话,那剪刀就插到她肚子上了。
梅香的手原来还在颤抖,但一想到陈宛秋刚才说的那些惨痛的事实,将她原来抱有的希望全都打碎了。现在邱姨娘死了,姑娘也回不来了,那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陈宛秋反应很快,在梅香失去理智,举着剪刀再次挥过来的时候及时躲开了。
生死关头,陈宛秋发挥到了极限,等到有机会反手夺过来梅香手上的剪刀后,狰狞着脸,狠狠的朝梅香刺过去,很快梅香就没了声息。
陈宛秋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脸上和身上都溅上了猩红的血,她也不顾不上原先的“灵水难道失效了”的猜测,把丢到一边的小瓷瓶拿过来,把剩下的灵水都灌了进去,等觉察到一股股儿暖气向四肢游走的时候,终于露出如负释重的神情。
忍着胳膊上的疼痛,陈宛秋走到梅香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梅香。
想到她竟然被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给伤到了,陈宛秋满脸阴郁,抬脚踩到梅香的伤口上。
梅香咳嗽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
这时候。外头正有听到嘶叫声过来询问的下人,陈宛秋可不想交她们进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人给打发了。
陈宛秋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以前那都是算上间接杀人——就拿清婉的死来说,当时陈宛秋担心清婉会泄露出什么秘密来。先下手为强,派人把清婉给弄死了,但陈宛秋可没有直接亲自动手——这一次可算得上陈宛秋第一次亲手杀人。
梅香眼看就活不成了,陈宛秋当然不会救她,忍住胃里面涌出来的恶心,对梅香说:“你以为你是个忠仆?自认为和以前的陈宛秋情同姐妹了。所以在我身边卧薪尝胆了是不是?”
说着冷笑了两声,心里边涌出了浓浓的恶意,“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你竟然把你的好主子的身体刺伤了。还有看在你都要死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我刚才说什么你的主子回不来的话。可都是骗你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哪天你的好主子,好姐妹就回来了呢,你这么做可一点意义都没有!”
梅香原本就出气多进气少了,如今又陡然手了那么大的刺激,吐了一口血,手指在地板上抓了几下,发出刺耳的声音。陈宛秋往后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梅香就那么咽了气。
“竟然死不瞑目?”陈宛秋嘀咕了句,转过头来干呕了半天,用那把带血的剪刀把袖子上的衣服剪开。
刘海湿漉漉的。还有溅到的血黏在脸上,别提多难受了,但这都比不过胳膊上的疼痛。
尽管是喝了灵水,但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在这期间,痛的脸色发白。咬住了帕子才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