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这么说,可这就代表傅奕阳曾经就陈宛秋一事儿劝解过陈远良,相信谈话不会愉快就是了。
从傅奕阳这边来说,傅奕阳已经仁至义尽了。
苏颖在心里叹气,不过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可并没有同情陈家的意思,她的中心思想就是咱们明哲保身,旁观陈家大厦将倾。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苏颖把话头绕到了两个儿子上头,“昀儿又出一颗牙,这次倒没有像上回那样疼得哇哇哭了,晨儿是弟弟,在这方面也比昀儿晚了一程,他才长第一颗牙。”
“看来是大夫上回开的药有了效用。这样才好。”傅奕阳提到儿子神色就松散了下来,“这两天我都没能够好好看看他们,前天还被晨儿那小子给尿了一身。他平日里看着挺文静的,这时候反而是比昀儿调皮了。”
用着责怪的语气,可他翘起来的嘴角可实在是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苏颖看着也不由得跟着翘起嘴角。调笑道:“晨儿那是亲近你,我整日抱着他,可也没见他尿到我身上来。”
傅奕阳瞧了她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这种亲近法,我还真是第一回见。”
苏颖捶了他一下,“那是你见少识窄了。”
傅奕阳笑了一声。感叹了一句:“他们兄弟俩身体好,从生下来,没病没灾的,不像雯儿三五不时的就生病,汤药当饭来吃。如今她身体可是好多了。我知道,这里面多是你的功劳,辛苦你了。”
傅奕阳单纯是感叹一句,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毕竟在他看来养好庶女也该是正妻的责任。
可到苏颖这儿,就不一样了。苏颖只觉得原先温情的气氛一下子大打折扣。
雯玉这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傅奕阳的血脉,往后还得叫她一声母亲。而且还是合法合理的。
被傅奕阳这样毫无隔膜的说出来,只叫苏颖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的。实在是憋闷。
心里不起疙瘩,那怎么可能。苏颖在心里冷笑,雯玉会三五不时的生病,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苏颖就呵呵了。。
拿着孩子当邀宠的借口,那可是魏姨娘常做的。苏颖可不就是抓着这点,一下子就把魏姨娘打的原形毕露。
这才有了后面傅奕阳铁了心的要把大姑娘从南院挪出去。而魏姨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苏颖慢慢吐出一口气来,脸上笑意平缓下来,。道:“也别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她总是你的血脉,如今又养在正院,我自然是想着她比在南院的时候更好的。”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苏颖嘴上总是要软一些的,好吧,是绵里藏针了。苏颖心里很明白,像之前在床上指着傅奕阳的鼻子讽刺,往后可是没机会了。
傅奕阳敏锐了觉察到苏颖情绪的不对劲,想想就明白了,以手作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道:“你这院子里平时看着没什么,可也有些老鼠洞,我叫永平列了单子来,上面都是干净的人家,你挑选过来用。你放心,雯玉那边儿,我再不叫你多为难的。”
苏颖轻轻哼了一声,“我说话向来是算话的,我虽然因为那事儿对雯玉有了些芥蒂,那毕竟事关到你还有雯玉的声誉,可我如今想通了,可不会把过错推到雯玉那边去,我还没糊涂到如此地步。”
傅奕阳哑然失笑,道:“我知道。”
傅奕阳总是认为苏颖说那些强硬的话就只是嘴硬,实际上她是嘴硬心软。往前魏氏做的那么过分,她也没因此迁怒到雯玉身上去。
不得不说人心一偏,看什么都是偏的。
“雯玉还小,好好教导她就好了。”
苏颖不愿意再在这种事情上和傅奕阳起隔阂,得不偿失,脸色缓和了下来,还顺着傅奕阳的意思说了两句。
说违心话又不会少块肉。
傅奕阳回来就是陪着苏颖吃了午饭,过后又去外书房了,招了永平过来,吩咐了他几句,永平一矮身子应下就出去了。
等晚间永平抹着冷汗进来,傅奕阳皱了眉斜了他一眼,“这么久?”
永平脑袋一缩,垂了头:“红玉曾去过葫芦胡同,跟住在那里头的丽月姑娘的嫂子有过来往,只小的再去查的时候,那一家子却是连夜搬走了。已经叫人跟着了,这回定是能顺蔓摸瓜找出幕后之人来。”
苏颖这边儿在红玉吞金后就意识到事情可能复杂了,光顾着找正院的老鼠洞呢,没来得及调查红玉的事儿。
可傅奕阳一早就上了心,竟真是叫永平查出些实质性的东西了。
没想到竟是牵扯到前事上去了,当初丽月撺掇魏姨娘试图借刀杀人,在魏姨娘给雯玉的香囊里装了腌臜东西,想借着雯玉的手给福禄两娃。可她没想到苏颖的戒备心很强,身边还有个懂药理的孙嬷嬷。
苏颖连柳姨娘等人送过来的小衣裳小鞋子的都要细细检查一遍,就算没问题也不会给福禄俩娃用的,更不要说魏姨娘送来的东西了,就算是给雯玉的。但凡是要进正房的,都是要过一遍的。
事发之后,丽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