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苏颖一转身,就见到陈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苏颖一挑眉,这是怎的了?
陈夫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姜夫人真的是来向咱们要求和解的么?她送来的诚意我怎么没看到?”
苏颖闻言,顿时明白了陈夫人是什么意思,其他书友正在看:。故作矜持的道:“算是吧,你也看到了,本来我们都说的好好的,倒是你几句话险些把她的鼻子给气歪了。”
陈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嫂,我是怎么说来着,敢情就是针没扎到你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替煦阳讨句公道怎么了?我可不像大嫂,就那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和先前欺负你的人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们俩一笑泯恩仇了。
就是笑,那都是皮笑肉不笑啊。苏颖心里腹诽,面上却笑道:“讨公道?应该是应该。”
苏颖说话留了半截,陈夫人抓耳挠腮的想把话题往姜夫人送来的“诚意”上转,芦荟听着在一旁都要翻白眼了。
苏颖终于接了这茬,“你不要去看老太太了?”
陈夫人对傅母并不怎么上心,只关心着姜夫人送来的诚意,听了苏颖这话儿,她两眼冒光的问:“姜夫人来探望老太太,总归是要有所表示的吧?”
苏颖哑然,只张了张嘴说:“礼单送到上房了。”
陈夫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瞪着苏颖:“你不是说姜夫人是来向我们告罪的吗?怎么不见她把礼单送到我这里来?大嫂你先前是在诓我吗?还是说,大嫂你将东西昧下了?”
这话说的,芦荟脸立马黑了。
苏颖搭在芦荟胳膊上的手沉了沉。笑盈盈的说:“我还不至于为了那么些东西移不开眼。”
苏颖分明笑靥如花,可陈夫人愣是觉得毛骨悚然,趋利避害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大嫂,我不过是说笑两句。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苏颖疑惑道:“你在说笑?”
陈夫人赔笑道:“可不是,大嫂是什么样的,连……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物件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对姜夫人送来的薄礼斤斤计较。”
苏颖笑容加深,拍了拍陈夫人的手背,柔声说:“你知道就好。”感受到陈夫人手背的僵硬。不,是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苏颖心情大好。
回到正房,白芷将礼单递过来,苏颖看了一眼。再看着两眼冒光的陈夫人,道:“那些个布料首饰的,我也用不着,都给弟妹吧。”
陈夫人明明心里乐得不行,嘴上还谦虚的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大嫂近来的打扮是越发的素了,想来是看不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我比大嫂年轻些,正喜欢那样的。”
苏颖:“……也是。弟妹正压得住。”这么口无遮拦的,真是让人喜欢也难啊。
先前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把她和姜夫人都骂了进去,现在一句‘我比大嫂年轻些’。又是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
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搬了箱子进来,陈夫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两眼冒光的去掀盖子。见里面装着四匹各色流行花样的锦缎,两盒时新的金银首饰,两盒金银、宝石、珊瑚做的坠角。还有两盒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一套文房四宝。
看上去不少。其实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过陈夫人已经知足了。她把主意打到了姜夫人送给傅母的东西上了。
想着,就乐滋滋的同苏颖说:“大嫂,这只是给我的罢,不知宛凝的可算在里面?要知道当初姜夫人可没少奚落宛凝,话说的可实在是难听呢。”
这话说的,连芦荟等人都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芦荟站出来插嘴道:“二太太别怪奴婢多嘴,原本姜夫人和您以及三太太有过节是不假,可当时您和三太太也是将姜夫人气的不轻,。姜夫人身后有姜家和钟家撑腰,又有个在郡王府做侧妃的女儿,能够在我们太太的调解下,没将辱及诰命的名头按在您身上,已经是万分不容易了。姜夫人又哪里会放下身份来向您赔礼道歉,这些个也不过是太太不想再起争端拿出来安抚您的。太太可是这般替您着想了,您若是还看不清局面,那岂不是让我们太太寒心。”
陈夫人还真没蠢到家,不过这种事要是搁在从前,她指不定要大闹一场,可现在在苏颖的目光下,再看看摆在箱子里的各色物件,她只撇了撇嘴,道:“大嫂得了好处还想着我,我哪里还会再得寸进尺,我先前不过是替宛凝鸣句不平罢了,哪里有芦荟这丫头说的那么恬不知耻!”
陈夫人可不待见芦荟了,芦荟可是三番两次的下她的脸面,向着苏颖控诉道:“大嫂这儿的丫头就是比别处的有脸面,主子还没说话呢,她倒是跑出来咧咧了。大嫂待下宽宥是下人的福分,可也不能让底下人蹬鼻子上脸!”
苏颖觉得陈夫人很有自知之明,芦荟可没有直白的说她是得寸进尺,说她恬不知耻,偏偏她自己就那么承认了,实在是奇葩一朵。
至于芦荟,苏颖指着她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