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家的其实觉得姜夫人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先不说那外室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就是生了儿子又怎么样。
一个外室子连侍妾生的庶子都比不上,更何况姜存富更不会认下他们了,这不是把黑锅都让姜二老爷背了吗?
所以说,那对母子完全是影响不了姜夫人的地位的。可姜夫人越是这么闹,可不就是把姜存富往那上不了台面的外室母子那边推么。
姜夫人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邵安家的作为姜夫人的心腹实在是煞费苦心,可偏偏姜夫人一意孤行,根本就听不进邵安家的劝告。
邵安家的跟了姜夫人那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姜夫人的脾气,她看着姜夫人阴郁的脸色,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下去了。
邵安家的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道:“二太太想从账上支五百两,您可不能再纵着她了。”
“什么?”姜夫人横眉冷竖,拍了一下子桌子,“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让账房的不要理会她。”
邵安家的苦笑道:“太太您是不知道,自打那事之后,二太太就越来越嚣张了,说了若是不让她支银钱,她就到外面去说那外室母子的事儿。这事儿好不容易才要平息下来,要是二太太出去乱说,那可就不好了。”
姜夫人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她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从我这儿要走了两个铺子还不知足,还想要更多!哼!可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是怎么的!”
姜夫人不屑的说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股子小家子气!就跟那谁一样,根本就撑不起像咱们这样的高门大户的荣光!”
邵安家的低着头,身为心腹,她很明白姜夫人说的“那谁”是指哪位?
邵安家的心里不免叹气,勇武侯夫人的娘家是称不上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可也是诗书翰墨之族,绝对称不上什么小门小户的。
不然的话,当初老侯爷怎么会给嫡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勇武侯,定上这么一门亲事。
真不明白夫人怎么见了勇武侯夫人,就成了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这厌恶归厌恶吧,可最起码面子情做好,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副局面。。
邵安家的可真是心苦嘴更苦——这些话儿她也只能心里想想了,可是万不能说出来的。
姜夫人还在咒骂姜二太太的贪得无厌,毕竟在姜夫人的认知里,姜二老爷替姜家做出牺牲,那都是应该的。
姜二老爷一个庶子能出头就实属不易了,更何况现在还做到五品的位置,这里面姜存富可是出了大部分的力。
如今让他帮帮忙,推三阻四的不说,竟还趁机想舀着这个做把柄,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这实在是戳到了姜夫人的痛处,坚决不能忍。
姜夫人冷笑几声,道:“她要真有能耐,就跑到外面瞎咧咧去,看到时候倒霉的会是哪个?”
这不是在说气话吧?
邵安家的有些不确定了,她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劝说道:“太太,二太太就是个混不吝的,她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咱们现在可还是在风头上,可不能让二太太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哼!”姜夫人怒目含威,声音阴冷,“她只有嘴上说说了,胆小如鼠的,想看我妥协,下辈子吧!”
姜夫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没那么有底气,毕竟就像邵安家的说的,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再节外生枝了。
可姜夫人是万万不愿意姜二太太占便宜的,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姜二太太又是个贪得无厌的,这种吸血蚂蟥才最叫人恶心。
“早知道当初就该强硬一点,把家分了。”姜夫人在心里这么想着。
姜夫人眉头一松,想到了法子,把邵安家的叫到跟前来,这般那般的吩咐一通。
邵安家的迟疑了下,“这?”
姜夫人一挑眉,冷冷道:“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不然的话,她都胆大包天的不知道这家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了。”
邵安家的自然是应下了,趁机就退下了。
等到出了院门,邵安家的才掏出帕子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这次是糊弄过去了,可要是再查不出点什么来,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邵安家的出去后,姜夫人摸着被姜存富打过的手背,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不值当的?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威胁到她和姜源的,就该被扼杀。
姜夫人想通了,立马叫人进来伺候,拢了拢乱发,问道:“老爷现在在哪儿呢?”
玉钏低着头,轻声回道:“老爷从太太这儿出来,径自去前院了,想来这会子应是在外书房呢。”
外书房!姜夫人想到那两个身娇体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两个狐媚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其中那个胆敢构陷姜源的,这辈子就别想再靠那张狐狸精的脸去勾,引男人了!
姜夫人渐渐冷静下来,缓口气,对着玉钏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一桌老爷爱吃的菜,去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