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怎么听起来就是和什么怡红院、飘香阁一个层面上的地方。。
苏颖的语气有些奇怪,芦荟有些不解的说:“奴婢倒是知道这香满楼的,说是里面的厨子是曾经做过御厨的,很受那些达官贵人们追捧。”
苏颖心里有些尴尬,既然芦荟这么说,那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了,好在她也表现出来,只道:“让永平机灵点伺候。”
两人正说着,薄荷进来了回禀苏颖:“老太太午饭没用,晚饭时又推说胃口不佳,吃不下去。”
这是要做什么?绝食抗议么?苏颖在心里冷笑,“可是吃不惯原先的饭菜了?想换换口味了?好在咱们府里也不是只有只会做京菜的厨子。对了,厨子里有会做淮扬菜的,先问问老太太是不是想吃淮扬菜了?”
“奴婢这就去。”薄荷一脸难色,说什么胃口不佳,其实都是表面上的,老太太想做什么,其实很明显。
“上房的下人实在是疏忽了,既是老太太没用午饭,就该回禀的。”苏颖假模假样的说着,“每个人扣半个月的月钱。”
紫苏进来问:“太太晚饭可有什么想吃的?”
苏颖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这顿饭怕是不会吃的安生了,再等等吧。”
紫苏也不问什么,只笑着说:“厨房蒸了豆腐皮包子、鸡油卷,太太先吃些垫垫肚子罢。”
苏颖没意见,她可不会为着傅母饿着自己,点了点头,紫苏掀了帘子出去,没一会儿就端了两碟点心来。
苏颖刚吃了一个豆腐皮包子和一个鸡油卷,薄荷就红着眼睛回来了,都不用说,苏颖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形,摆摆手不用薄荷说。抽出帕子擦擦嘴角,嘴唇一翘露出半个玩味的笑容来,眼底含着讥讽说:“老太太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我自过去看看。”说着掀开茶盖含了一口茶在嘴里。
芦荟马上捧了痰盂来。苏颖侧一侧身吐尽了,方站了起来往上房去。
苏颖一来,黄莺低眉顺眼的迎了出来,只轻声的请罪,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归苏颖管了。
苏颖语气平淡的问:“老太太可是为着二老爷的事烦心?”
黄莺把头低的更低了,喏喏道:“先前二太太和三太太走了之后,老太太就愈发揪心二老爷的事儿,午饭只草草的用了几口,还是奴婢们好说歹说才勉强进的。太太您也知道。自从老太太病了之后,精神头就一日不如一日,喝了药昏睡了半日,醒来后说是心里难受。对晚饭更是没了胃口,奴婢们劝说不过。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得遣人跟您说道说道。”
黄莺说完心里忐忑,半晌并没有等来苏颖应声,不由得舀眼睛去瞥了瞥,正对上芦荟似笑非笑的神情,黄莺忙低下头,心里又是恼怒又是无奈。
先前老太太坐镇。正房式微的时候,她得用虽说比不上白鹭和杜鹃,可到底是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那时候在各处都很是有几分体面的,自是不将正房的几个跟她同等级的大丫鬟放在眼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是得看以往没被她放在眼里的芦荟的眼色了。可黄莺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大太太,她一家子都在大太太手底下过活呢。
黄莺这时候万分想念起杜鹃来,往前这时候这种事都是杜鹃在打理的,她和朱鹮只需打打下手……也不知道杜鹃怎么样了?
黄莺一想到杜鹃可能的下场,暗暗咬牙。背上不知不觉就出了一层细汗。
苏颖一进了屋子,就皱了皱眉,无他,这屋子里的气味太怪了,点着的熏香味道特别浓,还混合着其他的味道。。
苏颖随意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心里有了猜测,看来是傅母摔东西摔上瘾了。
“太太,小心!”芦荟慢了一步进来,见着砸过来的茶杯,惊呼出声,拉着苏颖一躲,躲过了砸过来的茶杯,不过裙摆却被茶水溅上了一些。
随之而来的是傅母的怒骂:“你这个毒妇,害了我儿!”
傅母一个灌满茶水的茶杯险些砸到了苏颖身上,满屋子人全都惊呆了。
惊呆之后,都是惶恐。
说起来,傅母乃是侯府的老太太,她若是气了,明着暗着敲打苏颖这个儿媳妇谁也不会说什么,往前傅母可没少这么做过。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苏颖彻底掌家,二房也灰溜溜的分家别居了,傅母这个婆母却是接连失势,如今竟是连诰命都丢了,而且还和侯府的当家,大儿子傅奕阳生了嫌隙。
偏傅母不懂的亡羊补牢,却一味的想鱼死网破,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成了泥塑的菩萨,被供了起来。
在苏颖这个儿媳妇面前,除了端着婆母的款自欺欺人,却是动不得她分毫的。
所以,傅母这般毫不顾忌的给苏颖没脸的举措,让满屋子上房的下人都是一声惊呼,要真是那一杯茶砸到了苏颖身上,扣半个月月钱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到时候,老太太没事,她们这些下人只怕是都没了生路。
芦荟扶住苏颖,苏颖暗道太大意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