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傅奕阳没看见那小丫头,折了一朵海棠花后,大步流星的往屋子里走去。
苏颖刚把府里的事务处理好,管事娘子见着傅奕阳进来呢,行完礼后就找了个借口退出去了,出了门才喘口气,大老爷的气势越来越盛了。
傅奕阳之前摘海棠花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可这会儿要把花献给佳人,他反而有些不甚自在了。
苏颖抬眼看他。他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把手里捏着的海棠花往她手里放,嘴上还说着:“嗯,我见外面那株贴梗海棠开得好,就给你带了一支回来。”
苏颖看了看手心里刚打了花苞的海棠花。这叫‘开’?
吐槽归吐槽,可苏颖还是很高兴,心里涌出丝丝甜蜜来,嘴角边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傅奕阳,只低下头,觉得她脸肯定是红了。用手背抚上,降降温。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见苏颖这样,傅奕阳反而是放开了,心里边那些郁气也随着苏颖这般高兴就消散了不少,走过来伸手把她揽过来:“往日送你珠宝,也没见你这般高兴。就一朵花儿也值得你这般?”
苏颖闻言轻轻一笑:“只要你给的,我都高兴,只是这回儿,可不大一般呢,我自然更高兴。” 这样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了,要是在以前她都很难想象有一天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颖往他身上一靠,想了想,把那带着梗的花骨朵儿插/到鬓间,抬起头来让他瞧了瞧。
看着她的笑靥,傅奕阳心口一热,顺势搂住她,话也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你要是欢喜,往后我再送你。”
两个人靠在一处腻歪了一阵,苏颖才和他说起别的事儿来:“二弟妹平安生了个哥儿,我先送了东西过去,等明天再过去看看。”
傅奕阳不甚在意,他如今对二房并没有什么好感,就连当初傅母把陈宛凝生的女儿叫大姑娘,他听了之后也不置可否。
“母亲把我请进来的几个大夫给撵走了。”
冷不丁听傅奕阳说起这个来,苏颖一愣,“怎么回事?”
傅奕阳想起之前在上房时听到傅母的那话和让丫环试药的举动,心里隐隐有了想法,不由得冷哼一声:“许是看不上,撵走就撵走罢,再去寻医术更高超的就是了。”
苏颖‘唔’了一声,以她对傅母的了解,这老太太如今都是怀着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傅奕阳和她,这样的举动,难不成傅母以为傅奕阳请大夫来害她不成?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我回娘家,前脚刚走后脚上房的丫头就过来说是老太太和二老爷让我过去侍疾,我想了想,要不我还是过去吧?之前是我病没好,现在病好,总不好让旁人说嘴。”
苏颖想,就算是过去,傅母除了骂骂咧咧,就没别的能耐了。再说,她可不把傅母那骂骂咧咧的话放在心上,难不成别人都不觉得奇怪,怎么傅母中风偏瘫后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动不动就破口大骂么?
傅奕阳却是想起傅母的话,不由抿紧嘴角,私心上他是不愿意让苏颖过去,受傅母责难的,那些辱骂的话他听得都觉得刺耳非常,苏颖怎么能忍受住。
又想起之前看到脸上带着巴掌印的陈宛凝,以及在上房动了胎气的陈夫人,就更不愿意了。
傅奕阳不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挨过一次容易,可挨过这一回,往后说不定糟心事就接踵而来了。不如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让妻儿受委屈,也不让旁人敢说嘴。
苏颖摸了摸插在鬓边的海棠花,嘴角翘了起来,再看看傅奕阳皱眉深思的神情,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第二天,苏颖送走了傅奕阳,把那只渐渐变得枯萎的海棠花苞放到了妆匣的最里层,又让人去折了一枝都还只是打着花苞的贴梗海棠来,插到细颈瓶里。
看过了福禄俩娃,苏颖才往二房去。
好巧不巧的。刚走了几步,旁边的院落里传来脚步声,人还没走出来呢就听到了说话声。
“老爷,妾身也想着尽一份孝心。往前老太太有一回病了,太太脱不开身,也是妾身去侍疾的,妾身有经验,也不怕苦不怕累,就想着只要能给老爷分忧解难,妾身就甘之若饴。”
——好甜腻的声音,好伟大的情怀。
“你有心了,可我看你这两天也受累了,你要是再累着。我会心疼的。”
——到底生孩子的是谁?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这下调/情,真的大丈夫吗?
“老爷,妾身并不觉得累,妾身是心甘情愿的,只求老爷能记着妾身的好。妾身就再无他求了。”
——既然心甘情愿,还求什么,矫情。
“你既然想替我分忧解难,不如就帮着三太太分管一下少爷洗三之事。”
——你还知道你妻子才刚给你生了儿子啊。
“这,不太好吧?三太太怕是不愿意妾身插手的,妾身也不愿意讨三太太嫌,惹得三太太不高兴了。妾身还是继续给小少爷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