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胭止顿时羞恼不已,那日一时心迷的话竟真的被他听到了。
他的血自她的下颌缓缓滴落,他的眼神在看到她绯红的双颊后炙热起来:“慕容深,你休想逃!”
啊?他“深情款款”了半天冒出来的就是这句话,胭止有些失望拍掉了他的手:“我现在命都握在你手里,逃的了吗?不过要是穆涵没来……”
“那我就杀了你!”阡陌轶冷酷打断。
胭止立刻噤声,眼睛却骨碌碌的转向他,满满的小心翼翼,阡陌轶心动了一下,骤然瞟向她的眼神却十分凌厉,强硬的拉起她的手腕:“跟我走!”
离开了依靠的树干,胭止只觉心口剜肉般的刺痛,阡陌轶之前的箭虽没有刺入她的身体,然而那凌厉无比的箭气却已然伤了她的心脉,强忍着才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如今被他大力拉扯下最后的气力也散掉了。
她苍白虚弱的躺在他的臂弯里,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血染长襟,他定定望着那里,心有些激烈的跳动起来。
为何不想让自己知晓是他伤了她?
飞鸟和乌云重重的落下,天际崩塌成光芒的碎片,土地轰隆隆的深陷,他那样哀伤请求着:“忘了我吧!”
“忘记?凭什么决定我来忘记,穆涵,我这么艰难的爱上你,我这么艰难的恨上你!”
胭止从梦魇中睁开湿漉的双眼,触眼所及的却是男人白皙宽厚的胸膛:“阡陌轶,你对我做了什么?”
胭止看着双方具是**的胴体冰冷喝问,声音却难以自抑的颤抖起来,阡陌轶睁开眼睛,黑暗瞳仁里的幽蓝诡秘邪肆:“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那现在躺在我身边的应该是具焦黑的女尸了。”
胭止心里松了一口气,上次跟穆涵上床差点没把她烧死,那种痛苦她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墨煜也告诫过她,如果在轻易跟神之遗民交合,可就不想跟穆涵那样幸运了,毕竟他之前毕竟是人,所以说如果要解阡陌轶25岁的大劫,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生日那天把她**,然后自己丑陋不堪的死了。
一想到这个情景胭止就浑身打颤,她不想死,更不想是以那种方式死去,还难看的要命!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们会以这样坦诚相见的姿态躺在床上?”她依偎在他的胸膛,两人的双腿紧紧交缠,并且她很明显的感受到某个滚烫的男性特征了,只是这个特征的主人脸上却仍是一副万年寒冰的酷酷模样。
“因为我喜欢!”他说罢就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而胭止摸了摸心跳正常的心脏不由暖暖一笑,想来方才那般是为了给她疗伤吧,她知道江湖上有些疗伤法师需要摊开衣物的,不过、他对她的欲望还真是……明显!
胭止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穿上,原本的那件因为血污已被阡陌轶十分嫌弃的扔了。她走出竹屋,一霎就被眼前的世界蛊惑了:阡陌纵横,蝶舞蹁跹,百鸟腾鸣,各种人世珍奇异兽,稀有草木入目皆是,鼻端的清香恍如传奇里绝世的神药一般,闻之只叫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远处依山傍水,重峦叠嶂,黛色沉沉,与天际薄辉交错,仿若海天一线灿夺人目。
她看的是景,阡陌轶看的却是人。阡陌家族的神兽是鹏宇,崇拜风的力量,所以阡陌家族的服饰皆是长袍宽袖,艳纱轻罗,飘逸唯美,高傲优雅,这也是阡陌一族的特性。
未挽的长发随着天蓝的肩纱飞舞,冰蓝晶石的腰带盈盈不足一握,风吹起便泠泠作响,她唇畔绽开静谧的微笑,总是妩媚艳美的人儿在这一袭蓝衣的裹衬下竟清丽脱俗的恍如仙人,白嫩的肌肤更是晶莹的如同冰雪,美好得叫人止不住沉醉。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阡陌轶,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啦!”
阡陌轶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睫毛投下一层朦胧的阴影,他紧抿着唇,许久才道:“你穿的是我母亲的衣服,你跟她……一样美!”
胭止顿时收敛起了玩笑的姿态,有些小心的问:“那我是脱下来,还是不脱呢?”
她是这样想的,她穿着他死去娘的衣服是不敬,可他又说自己穿得好看,所以问题就来了。
阡陌轶撇过脸,坚毅俊美的侧脸苍白的仿似透明:“从现在起,它就是你的了。”
胭止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和她一样的冰凉,她有些怜惜的将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感觉到他刹那的僵硬:“告诉我你的故事吧,你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默默埋着很多很多的话,肩上扛着复仇的责任,尽管是没有人要求的责任。可阡陌轶,这样太累了。”
他沉默,胭止扳过他的脸,明亮认真的注视他:“阡陌轶!”
他的眼睛真美,像夜间的大海,黑暗中蕴含着神秘的蔚蓝,如今正慢慢渗透着海水,胭止惊愕,他是在哭?
他推开她,转过脸冷漠的诉说:“不知你是否知道如何才算是阡陌家族正规血统,那便是与住在天空之城的振天家族结合,从而两族生育出孩子才拥有飞上天空的能力。
振天家族每隔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