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南粼的肚子越来越大,阎冷陪着南粼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准确来说,两个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可是操心对孕妇来说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无比酸痛的腰身都在提醒着南粼要注意休息,可是事情总是有一种让人忙不完的感觉。
南弘仁和王美娟还住在医院里,每天固定的时候都会有人为他们送上一束鲜花,要么是大红色的玫瑰,要么是纯白色的菊花,就像是每天都在提醒他们命不久矣的感觉一样。
南粼追查了一下鲜花的来源,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一家花店,位置距离YG的办公大楼不远,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阎冷已经派人去看过,至少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订花的人用现金一次性付清了所有的花钱,匿名购买只留下收件人的位置,也就是说实际上他们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鲜花上面没有卡片,除了包装精美以外,那家店似乎没有更多的长处,以至于这一笔大单让他们开心了好久。
或许她应该换一个方向来想这些事情,现在这种时候太过被动对她没有好处,可是主动出击也要找个合适的对手才行。
阎冷那一边的紧张或许能够南粼好上一些,可是他仍旧不应该让一个孕妇想得太多。
“我没有想到你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是这个样子的登堂入室。”看来别墅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凌之梵现在正坐在南粼的对面。
“我听说你有了一些麻烦,所以想要过来看看你。”凌之梵依旧还是那副欠扁的模样,南粼并不喜欢看到他。
“你如果真是那么神通广大的话,记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免得我做了鬼还要去找你。”
“我来这里是想要和你谈一笔交易,你不用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如果不时时刻刻地防着你,那我才是真得太天真了。”南粼面无表情,对着凌之梵,表情都是种浪费。
“你难道不想要你的父母安度晚年吗?”这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凌之梵了解南粼做不到那样的绝情绝义。
“每个人的死活都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我从不妄图去改变什么。”南粼从来不相信人定胜天,那不是上天给人的一种施舍。
“如果你真得不在乎他们就不会派人去保护他们,甚至给他们住最好的病房。”
“他们只会以为那是苏家对他们的关照,和我没有关系。”南弘仁出事以来,在南粼知道的范围之内,苏家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无论是苏瑞、苏杭还是苏志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继续着他们的本职工作,苏杭现在已经差不多快要能够接手苏氏集团了,这可让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眼红坏了。
“所以说你完全不介意他们因为你的关系而惨遭横祸甚至失去生命吗?”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让南粼一下子又对凌之梵的了解深了一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是同类人。
“你的把戏在我这里灵验的概率向来不高,你确定还想要尝试些什么吗?”南粼看着凌之梵,眼神中充满了应有的挑衅,他这是来和她下战书,不是吗?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注定的对手,时间越长,我越了解到这一点,所以也该分一分胜负。”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得到的东西值不值得我动手,如果只是胜负,那么石头剪刀布就足够解决一切的麻烦。”南粼眼中的战火被点燃,他曾经将她带入地狱,却从没有想过要真正地护她周全,这年头向来是适者生存,结果他们在彼此的眼中都是不适合的那一个。
“你家那位应该要回来了,我还是不要在这里引人误会得好。”
“你从来就没有被误会的价值。”南粼冷冷地吐出一句,他一直以算计她为乐,现在还要多加一个人,他与阎冷之间的恩怨始终是一个谜,差不多是时候该解开谜底。
“是吗?相比于我,你还是好好提防一下你的枕边人,像是那一次冲动的代价。”凌之梵是笑着离开的,南粼恨不得上去撕掉他伪善的面具,看看他是不是也会鲜血淋漓。
这个男人总是有把人逼疯的潜质,他曾经做的一些事让人无法理解,或许她应该再找个人问清楚,不过还没等她出门,突然接到了一个实在不算好的消息——唐琳流产了!
看来现在真得是个多事之秋,不过唐琳不是被软禁在了唐家吗?怎么还会出事?
原来,唐琳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溜了出来,可是却想不到能够到谁那里去,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她失了势,都纷纷离她而去,结果她的一时冲动,竟然去找了阎剑锋。
“你怎么会来这里?”阎剑锋看到唐琳是忍不住的惊愕,要知道因为她,他的公司直接荡到了低谷,还不至于是谷底。
“你就那么不想要见到我吗?”唐琳披头散发的样子比楼下的保洁阿姨看起来还要沧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公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阎剑锋大声地质问,仿佛想要把这段时间积累起来的全部怒气都发泄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