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刚进房门,便恭敬的向玉瑨一礼,“老爷!宫里的秦公公来了!”
还没等玉瑨让管家起身,外面的秦公公的脚已经迈进房门,“月支国丞相玉瑨接旨!”
一声嘶哑的嗓音划破房内的宁静,一旁的玉瑨连忙从椅上起身,恭敬的跪在地上。众人见此,更是不敢怠慢,也一并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月支国丞相玉瑨厚德载物,天道酬勤。此番前往边国谈判,荒蛮之地,异常辛劳,可谓劳苦功高。
赫赫功劳,皆以在目,朕念其诚,大义可嘉。明日特举宫宴为爱卿接风洗尘,以表浩荡皇恩。
另,丞相之女玉瑾瓛九嶷山修静,一去三载,朕闻其温柔静正,褒嘉纯良。特邀其随行。钦此。”
“玉瑨谢皇上恩典!”玉瑨敬重的接过圣旨,一脸忠诚。
宣读完圣旨,秦公公连忙向玉瑨福了一礼,“奴才参见丞相大人,给白大人请安。”
一旁的白慕笙微微点头,温润的说,“公公有礼了。”
秦公公一眼瞟过一旁的玉瑾瓛,笑着说,“玉丞相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玉瑨谦虚一笑,示意一旁的瑾瓛给秦公公倒茶,“劳驾秦公公了,快请上座,”
秦公公连忙摆手,“丞相折煞奴才了,不敢当不敢当!奴才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打搅了。”
玉瑨收好手中圣旨,也不勉强,“那好。本官亲送秦公公。”
秦公公一番推辞不过,“那便有劳玉丞相。”
待两人走远,瑾瓛缓缓开口,“慕笙,妳说此次宫宴,皇帝深意为何?”
白慕笙微微转身,凝神片刻,“圣上的心思,自是我们做臣子的不可随意揣测,我相信叔伯定会了解其中深意。倒是阿瑾妳,涉世未深,在皇帝面前定要谨言慎行。”
“嗯。”瑾瓛点头,“我定然仪庄态媛,不给爹爹平添忧扰。”
话间,夜已是深。
送走了白慕笙,玉瑨歇息后,瑾瓛便也回房。
她沿着长廊,一路芳菲蔓径。刚走到闺房门口,丫鬟素璃便在一旁叫住她,声音急切,“小姐,妳可算回来了。”
她跳跳脚,双颊冻的通红,显然已等了多时,“这是今天白公子派人送来的衣裙,小姐赶快看看,自己喜不喜欢。”
瑾瓛从素璃手中接过长裙,一袭素雅的料子,入手丝滑,上面白芍花点缀生辉,亦幻亦真。正是今天在绣楼选的料子。
“他怎么方才没同我讲?”
“这还用说,当然是要给小姐一个惊喜呗。”一旁的素璃言语暧昧,眼角笑开。
“妳这丫头。”瑾瓛一声薄嗔,笑着转身回房。
她关上房门,随手顺势挑灯,刚要到床边就寝,忽然感觉一阵疾风从耳畔划过,“嗖”的一声,不知何物穿过堂前直射床榻横木。
见此,她心头一惊,在原地站了片刻,慌了会儿神,发现并无危险,才仔细瞧着眼前的东西。
一根玉针堪堪射在床榻横木之上,在灯光下,色泽莹莹。一纸雪白纸笺订在上面,分外醒目。
瑾瓛思忖了片刻,才伸手去拿。
待看清上面字迹时,她神色不禁一怔,一双眸子也满是茫然。
纸张通体雪白,上面的行书风流俊逸:
有美一人兮婉如清扬,识曲别音兮令姿煌煌。
绣袂捧琴兮登君子堂,如彼萱草兮使我忧忘。
欲赠之以紫玉尺,白银珰,久不见之兮湘水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