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九嶷山下一株如素白芍,开在良人必经的路上。千年风雨,千年等待。
他本是榣山上仙。白衣翩翩,折扇一把,写尽风流。
远目花开如海,他却云靴微顿,凉如寒冰的指尖已触在芍叶:“看样子,可是受了重伤?”
人言:“情深如何,向来缘浅。”
她日夜不眠,以滴滴心头之血,分分寸寸染红线。温柔系在他腕上,浅笑款款:“如此,妳可信缘?”
以为长相厮守,奈何宿命弄谁。
芍药,别名将离。将离,将离,此乃姻缘劫数。
今生,他以九天星辉为子,万里江山做棋。巧设一场相思局,请君入瓮。
落一子白黑,她局中难退。设一路真伪,他局中自围。
江山如画,不过指间流沙。倾尽此生,再也遇不见第二个她。
他说,灯火烟笼,欠她一场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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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疏影,白衣水色。青玉案角,终焚尽最后一盏沉香屑。
他紧紧搂住她凉透的身子,笼一袖月光,衣袂清冷。凉薄的唇几近抿成一道线:“这天下,这苍生,我们都不要了。妳说,好不好?”恍然微顿,眉眼却柔化三千春水:“饮了这杯茶,妳便同我回家。”浅语喃喃,似是怕第三人听见。
那夜,无风无雨,再无后话。前尘千百年随烟一散,后人只听闻,月支国十里芍药,一夜枯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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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原则的对一个人好,这便是我的原则。我那么那么爱妳,一点儿也不遗憾。——玉瑾瓛
古镇种满了芍花。世外人家,不染浮华。四月花正好,想折一枝送妳。——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