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要说,直接就说吧,我如今的模样,不值得你委屈自己来跟我周旋。讀蕶蕶尐說網”云苏淡淡的说道, 站在那里没有要坐下的样子。
尚柔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狠戾,但是很快就笑了起来,用手捏起了杯子,“云苏,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想必你还会感谢我。”
云苏没有说话,尚柔有些嘲弄的撇了撇嘴,接着说道,“那曾经待你如同姐妹一般的红雯,昨日,在法场上死去了。”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云苏低着头看着说完这些话的尚柔,“若是没有了,就请安夫人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尚柔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神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司马云苏,本宫是念在我们昔日的姐妹情上,才好好的跟你说话,你不要不知好歹。”
云苏突然笑了起来,把头靠近了尚柔,声音有些阴森,“尚柔,你是在说姐妹情啊,你有那个东西吗?”
她的眼神仔细去看十分可怕,尚柔转过了头,神情却在躲闪,“疯子。”
“是啊,我是疯子,我们这些人都是疯子,只有你一个是正常的,正常的害人,正常的夺位,正常的与我称作姐妹,正常的在晁安死去之后成了壁辰的妃子。”云苏伸手扳过尚柔的脸,挑起了眉尖说道,“其实你才是活的最清醒的不是吗?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论周围的人怎么的生老病死,怎么的痛苦无奈,只要没有挡了你的道,你都不在乎!”
“你跟晁安在一起也有一个年头了吧,不论当初是用什么方法成了太子妃,总该有点感情才是。”云苏的声音徒然有些低落,她放开了尚柔,踉踉跄跄的后退着,眼神迷茫,不知想到了什么。
尚柔起身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皱着眉头看了云苏一会儿,转身走了。
还是放不下。
云苏有些颓然的靠在桌子之上,拿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还是放不下那些虚无的东西,司马云苏,你怎么这么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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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越来越深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门外的雪还是一点点的堆积了起来,一面是齐膝深的大雪,一面是打扫出来的小路,一眼看过去,倒是别有一番光景。
云苏被流灵裹得严严实实的,厚实的裘衣裹的她只露出了一个头来,慢慢走在那细细的小路之上,脚尖刻意的踢向一边的雪珠,发出呲呲的声音,她慢慢的笑了起来。
流灵看到她的笑容也是难言的开心,说着说着泪水就要流出来,“小姐,你终于笑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奴婢有多么的担心。”
是吗。
云苏的脑海中蓦然就浮出这两个字来,她摸上自己的脸,冰冷而消瘦,自己这个样子,多久没笑过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这声音急促,云苏循声看过去,一个宫女正几步走在雪地上,她没有走那条已经清理干净的小道,脚步踏在白雪上面露出一个个的脚印,云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流灵正要开口斥责,那个宫女却直直的向着云苏跑了过来,到了云苏前面的时候还抬脸细细的打量着她。
“你有事情要找我?”云苏有些讶然,迷惑不解的开口问道。
“我在找容淇的妻子。”
略显冰冷的话语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却像是一盆热水,在严寒之日浇到了云苏的头顶,全身都热了起来。
“我就是容淇的妻子,你见到他了吗?”云苏伸手抓住了那个女子的衣袖,有些急促的问道,她的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红润的让人不相信她就是刚刚在远处看到的那个略显冰冷的女子。
林若溪把自己的衣袖从云苏的手中抽了出来,“若是想见他,就跟我来。”
云苏急匆匆的走着,她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看着前方低头匆匆行路的女子,她一时有些恍惚,她虽然很是期待,但是从来就不相信有朝一日真的能见到容淇,现在,一切就要成真了吗?
她突然有些不安,她嫁给了晁安,容淇会不会嫌弃她?要是他问原因,她要不要告诉他,还是不要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替他守护容家,他会难过的。
云苏的脑袋转了一路,她带着流灵的令牌,出宫很是方便,出了林若溪便不再可以与她拉开距离了,她站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等着她。
云苏咬了咬嘴唇,还是几步赶了上去,她看着林若溪颇有几分讨好的意思,“姑娘,容淇在哪?”
“还很远,夫人上马车吧。”林若溪说道,自顾自的上了一边的马车,云苏犹豫了片刻,抬脚跟上去了。
马车上很干净,林若溪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云苏在一旁坐着,有点局促,她想问林若溪一些事情,可是又担心自己的话说的不对,就那样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欲言又止。
林若溪一路都没有张口。
马车驶出了君鸣城,在郊外一个小院落前面停住了,林若溪下了车,云苏也紧跟着走了出去,院落的木门半掩,云苏攥紧了手指,走上前推开了院门。
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