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蠕动着身子,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绳索的束缚,眼泪随着身上酥麻的加剧簌簌的流了下来,她恨不能在自己的身子上抓几丝血痕,也比这难言的感觉好的多。
可是容宝在听到月毒两个字后身体顿时就僵硬了,手中的杯子顺势而下,在发出声音的时候,屋子中已经没有了容宝的身影。
容宝急匆匆的向容府的大殿中央赶去,他都想扇自己一巴掌,月毒,月毒,现在只能去找老爷了,他向上看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天保佑公子,保佑公子。
黑黑的头发如乌云般飘散在水面上,容淇闭着眼睛,水面上热气蒸腾,带着洁净的舒爽,平复着容淇心中那汹涌的怒气。
伸手触摸到自己腰间的伤口,容淇的脸上是难言的神色,深思瞬间就回到了听说云苏逃婚的那个时候。
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晚上醉的太深,被容宝带回去就一直昏睡,直到第二天才醒来,结果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容宝皱着的眉头,容宝说话的时候颇有些不忍,他说,“公子,云苏姑娘逃婚了。”
他当时心中就咯噔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当时心中是有些欣喜的,但是看到容宝的神色之后,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顿时就想到了云苏嫁人背后的阴谋,一层冷意瞬间就从他的脊背散了出来。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容淇在李家和晁安之间就是一个旁观者,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晁安,晁安不会做无谓的付出,他能把云苏嫁人,那是因为云苏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当天晚上,他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李府后面不远的林子在一夜之间焚烧殆尽,而且时间那么的巧合,就是云苏大婚的那晚,当时他就打算亲自去看看,可是容宝却极力阻止,他说他承认那个地方有问题,可是现在去了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云苏死了与没死,或许对于晁安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去了之后也只是能得到一个真相,更重要的是,那个地方很危险,李府肯定有人在守着。
但是他就是想得到一个真相,也算是给他心中那莫名的悸动画上一个问号,从此内心的世界中便再也没有云苏这个人。
接着便是密集的刺杀,荣宝拼死相护,他逃了出来,但是也受了伤,那些刺客的刀上都淬了毒,伤口不要紧,可是那毒性却极为强烈,他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慢慢好了起来。
而容宝,由于他离开了,那些人有了忌惮,倒是也让容宝好好的回来了,也是,现在容家依旧是中立的态度,在没有完全有把握之前,他们绝对不敢轻易惹怒容府。
那些刺客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却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
泡在水中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容淇拿着毛巾敷在上面,就是这个伤口,让他在迷蒙的时候醒了过来,说起来,倒是云苏救了他。
容淇的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笑来,头靠在温泉的边沿之上,温度适中的泉水,让他有了一种要沉沉睡去的错觉,这一个多月的闲适生活,倒是让心也懒散了起来。
外面阳光很好,照着这个闲适之地的屋檐,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漂亮的光芒,想到里面那个谪仙一样的男子,就好像身在天堂。
金碧辉煌的皇宫,到处都是明丽的颜色,云苏抱着腿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一旁奇怪看着她的宫女。
那宫女也是一身明亮的色彩,粉红色的宫女装,头顶上是颜色通红的簪子,鞋子也是通红的,一身的红色,耀花了云苏的眼。
有些无力的抬起头挡住那个宫女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云苏的声音中颇有些无奈,“你已经看了我一天了,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