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和子晴在一起吗?”梦凰看清动手之人的脸来不及多想就仓皇而逃,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对他来说已经是个死人,此时出现必是荒诞之极。也许他根本就没认出自己呢?
梦凰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转而向着郊外的院落走去,“反正他绝不会是来找我的,我想那么多干什么,他都没有追过来。想来是因为我唱歌搅了他的兴致吧。”梦凰心里很不是滋味,回去的脚步也变得沉重。这些日子梦凰其实想了很多,最后的结果是,自己对裴信炎的感情只是因为肉体的归属感造就的,毕竟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自己自然会对他产生依赖,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依靠,抓住他不放也是常理。只是因为自己的害怕与不安才让自己对他的依赖逐渐转变成对他强烈的占有。
离开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多痛,也没有那些撕心裂肺,更没有寻死觅活。有时想起他也能谈笑自若仿佛他完全成了自己生命中的过客,没有爱也没有恨。梦凰通过自己一系列的‘思考和辨证’得出结论,自己已经对他完全没有了感觉,甚至回复到了在现代时的那种无欲无求的状态。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在现代是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她,而在这儿则是一个痛过笑过的她。自己似乎是真的看开了也看淡了。可是,那慌忙的一瞥,却再次激起了波澜。那惊慌背后还有着一丝丝逐渐侵蚀心脏的酸楚,由鼻尖扩散到四肢百骸。理智让自己离开,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可他没有追来,整个心被掏空一样的失落让她再次不安。突然好想哭,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空无一人的路口自己独自守候。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闵孝娴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七个多月的肚子滚圆滚圆的。虽然梦凰和真心整天没大没小的互相调侃可和他们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样随意,看着他们就很庆幸能够遇到梦凰,她,是自己的福星呢。
“哦,没什么,遇到一只大老鼠被吓了一跳,就回来了。”梦凰被孝娴一问,愣了一下。信炎是魏国的王爷,孝娴是齐国的皇后,自己还是不要乱说的好,省得又给他惹麻烦。既然离开你的世界,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再掺和了,走你自己的路吧,我们,从没见过。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这话一半调侃一半问询,孝娴笑的很温暖,梦凰给了自己很多以前不曾尝试过的感觉,她都放在心上。
“是人都会有怕的东西,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只要能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就是勇敢的人。我也就怕这一次,再让我见到这只欺负我的大老鼠,我一定不会落荒而逃了。”
“神医好厉害!”孝娴用帕子掩住唇齿,可眼里的揶揄还是让梦凰瞧的一清二楚。
“那你就好好崇拜我吧。我进屋躺会儿,一会儿又得做饭了。天天的我都成厨娘了。”梦凰撅着嘴,一打岔刚心里的不舒服就被她转头忘了。
“能者多劳,那你就多辛苦一些了。”
梦凰在屋里辗转反侧,又忍不住开始想今天上午的事。“他到底来干什么呢?要不要告诉师傅我今天看见他了呢?唉呀,算了,反正他应该也是路过的,就是有什么要办的事也不是我能掺和的,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别想了,别想了,练功静心好了。”梦凰坐起身开始运气练功。许是这一年来的训练,梦凰很容易就抛开杂念专心入定。进入到体悟自身的境界。
裴信炎虽也看到了梦凰,但因为梦凰的身手完全判若两人心里也存了一些疑虑,以为是什么陷阱便没有追过去。反而和卫洋向着相反的路走出了树林。今晚就是那人决定的时间了,一旦敲定明后天就走,想必楚诺连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都没时间查清楚。
入夜,繁华的都城被月光覆盖,清冷的光亮照亮了整个街区。空无一人的小巷也影影绰绰,树叶与月光一起伴着清风舞动。月光下立着一人,几乎完美的与月光交融在一起,互相滋养着。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人,停在阴影与月光的交汇处,就像他现在得处境一般。
“决定了?”月光下的人开口,单刀直入既然要合作他就不喜欢拐弯抹角,花花肠子是对敌人使得。
“是。我跟你合作。”那人跨前一步,走出了阴影站在了月光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二人点头,从彼此眼中看到真心。
“什么时候走?我的人告诉我还有一股势力在观望,你不如留到他们下决定。”原来裴信炎要来见的人就是齐国皇帝梁路晨。裴信炎一来就直奔他而去,这也是梁路晨决定与之合作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不需要摇摆不定的人,他要的是从一开始就完全站在自己这边的人。虽然目前来看他的胜算根本不大。
“好,不过应该是他的人,他要合作你也不妨将计就计。虽然我已经和皇兄闹翻,但他还是不会就此罢手,他的图谋可不是只有复国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甘愿入我魏国为质。”裴信炎早猜到楚诺的心思,所以先一步来到了齐国,不过燕国现在应该为时已晚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这出戏我一定演的让你都信以为真。”梁路晨胸有成竹的微笑。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