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炎一出门,她总是打着送他的旗号对他的行踪一再追问。而裴信炎身边只要是有点姿色的丫头甚至是伶俐点的小子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换走。虽然王爷宽待下人对女人也风流温柔,但王府里却到目前为止只有梦凰一个女人,更没有其他侍妾。一开始梦凰也有些惊讶,如情场高手般的王爷怎会没有一个半个红颜知己呢?不过通过一年多的观察发现裴信炎还真的是不近女色。梦凰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之所以没有其他的女人一定是只对我有兴趣。他说过我是他的妻子,我是这个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梦凰的自信心达到了极点,对裴信炎的干涉也越来越多。从生活上的吃穿用度到裴信炎外出及回家的时间都要掌握的清清楚楚。这样的她让裴信炎不胜其烦,各种暗示或者摆脸色不但不能让她有所收敛还使得她有些变本加厉,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
“王爷,今天什么时候回来?臣妾好吩咐厨房在合适的时间准备好吃食等王爷回来享用。”满眼的期待,小心翼翼的询问。
“本王不是早就说了吗,你吃饭不用等我的。况且朝堂上的事也是时有时无的,本王也说不准何时才能回府,王妃不用每次都问的。”似乎是耐心的回答,但脸上的微笑却让梦凰的心抽搐起来,“又是这样的笑,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我笑了,我又被你拒之门外了吗?我是什么都不会,对什么事也是半调子可我却唯独能看出你对我的笑是不是真心。”
“臣妾知道了,不管多晚臣妾都会等王爷回来的。”梦凰突然固执起来。
裴信炎见此有些烦躁,“这女人最近是怎么了,什么事都想插一脚,看来真是最近有些惯着她了,好好说话的时候就应该听进去才是。千万不要自以为是,不然我不会再给你面子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也不等梦凰回答径自上马离开了。
“恭送王爷。”向着裴信炎离开的方向梦凰低头福身,很久都没有抬头,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已经沾湿了前襟,“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对我厌烦,果然啊,士之耽兮尤可说(tuo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哈哈哈,我怎么那么悲哀?裴信炎我已经嫁给你了,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绝不能离我而去,不然我真的会生不如死。”
“启禀王妃娘娘,王爷今日公务繁忙被皇上留宿宫中,让小的回来传话。”跟随裴信炎的一个小厮在申时一刻的时候回来传话。
“知道了,下去吧。”梦凰挥挥手,“现在直接都不回来了,留宿宫中?哈哈哈...”梦凰无声的笑起来。
宫中的裴信炎一想起最近梦凰对他的种种干预就忍不住的心烦,便借口与皇上商量公事留在宫中。裴信淼倒是不反对,他与信炎也有好一段时间不曾彻夜畅谈了。他是皇帝要有做皇帝的威严,所以平日里板着一张脸不像裴信炎那般整日微笑示人。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敢轻易靠近他,可以说他的皇帝生活其实是很孤独的。裴信淼和裴信炎这两兄弟的性格刚好相反,一个表面上冷冰冰的但内心火热,一个表面上亲和温柔但心里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不过两人也有一个共通点,对待家人或自己视作家人的人绝对可以为其上刀山下火海。
“皇弟有何烦心事?”睿智的裴信淼轻易就发现裴信炎的心烦。
“没什么,家里的事,让皇兄见笑了。”这点小事怎么能拿来让皇兄费心。
“你别忘了朕也是家里人,难道是弟妹?”
“唉,也不知道她最近吃错什么药了,总想一个人独占我,连我去哪儿什么时候回府都要过问。调换我身边的丫鬟什么的我到无所谓,我也不在乎。但是就算我怎么明示暗示她都像听不懂一般越来越变本加厉。她好像完全忘记一个女人的本分是什么了,我娶她可不是为了让她来管束我的。再说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她以为她是谁,自不量力。”裴信炎忍不住抱怨道,越说越生气语气也渐渐显出不耐。
“也许弟妹只是过于关心你,你应该是多虑了吧。一个女人你就成这样了,这也是你这张脸惹的祸,明明不喜欢人家还偏偏一笑就容易让人误会。”裴信淼忍不住调侃。
“皇兄怎么连你都这样?”
“平日里我身边连一个说说笑笑的人都没有,此刻你在这儿我还不能轻松一下吗?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皇兄的吗?”谁能想象一国之君竟然对着自己的弟弟诉苦。
“我错了,你想怎样都可以行了吧。”裴信炎的心里泛过丝丝心疼。皇兄真的很操劳,虽说**佳丽如云但知心的又有几个呢,帝王的悲哀就是孤家寡人。
“你也不用烦恼,过几日让她进宫来,我让兰妃开导开导她也就没事了。她们女人之间也比较好说话。”裴信淼还是出主意帮信炎解决问题。
“那就多谢皇兄了。”信炎感激的拜谢,被裴信淼搀起。
“你我兄弟这谢字就太见外了。”裴信淼假装愠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