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只以眼神询问真假。
“他什么都没说,都瞒着我们,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真心这会儿又说的不是那么确实了。
但现在的梦凰如何不懂,只听她道:“既然他瞒着我们,那我们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去做饭,你要吃什么?”
真心听到梦凰要做饭的话,激动的眼神放光,忙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最想吃什么,然后捡了几样儿告诉给了梦凰。梦凰答应着下去。一会儿功夫,果然照真心的要求做了一桌子的菜。而此时饭菜做好,梦凰才听到自己的胃肠摩擦的声音。于是,两人便一前一后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只把一桌子的菜消灭一空方才捂着肚子呼喊着“撑的难受。”
第二天,只有裴信炎一个人回来,将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但也只是说了结论,没有将他和裴信淼之间的“谈判”细说。而为了迷惑敌人,真心还是只能待在王府,假装裴信炎还在的事实。至于梦凰,想去便去,毕竟,靖泊有跟去。反正那两人都知道梦凰以前是谁,她和靖泊的感情好,也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当然,裴信炎也是一定要去的。只是跟他们走不一样的路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卫洋和靖泊更是一步也不曾再踏进王府。二人在当天就被裴信炎发到了军营里去熟悉和接管军务。裴信淼亲征的事,就这样,在还没有多少人反应过来强烈反对的时候,就已经被最高层的人拍板儿决定,稀里糊涂的进入了准备工作。
半个月很快过去,因为那即将跟随皇上离开的十万大军曾跟随过裴信炎,算是他的亲信,故准备的很是迅速。卫洋和靖泊也都做好了准备,尽力将军中的绝大部分军务都熟悉好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裴信炎也会偷偷跟去,所以,关于军务上的事他俩也可以轻松不少。
梦凰依旧化名孟言,以自荐的形式进入军中,志愿做一名军医助手。大家的行李,也早已打包好,具已送了进去,只待出发。
半月后,裴信淼上过早朝,对百官训诫一番,指派赵丞相和生死不知的誉王裴信炎监国。然后在百官的山呼万岁的护送下,一路迤逦来到太庙,拜祭先祖。
裴信淼先是跪下请罪,向列位先祖说明了他以皇帝之尊违背祖训亲赴战场的原因,并祈求先祖谅解,保佑他得胜归来。而在他说完这些话后,又双掌向上平放在两耳边,以头触地良久才一脸决绝的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起身,猛然转身,大步离开了太庙。而在他转头离开的瞬间,先祖灵牌前左边的蜡烛忽然熄灭,只余一缕摇摇晃晃的青烟直冲上去,随即四散消失于空气中。
守灵的武官忙上前欲再点亮蜡烛,但试了两次蜡烛都照样熄掉。直到裴信淼的身影消失在太庙前,蜡烛才在第三次点时,重新亮了起来。这件事,在场的人都一同目睹了。但没人敢开口议论,只是装没看见的各自悄悄伸手擦掉额上流下的冷汗。
裴信淼头也不回的离开太庙后,随即坐着仪仗,来到郊外早已列队等候他的临时驻地外。在众将士的高呼声中,裴信淼登上了高台。并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人替他当众换上了金黄炫目的盔甲。在一片整齐响亮的兵戈声中,接过了曾由先皇亲自执掌过后又传给信炎的帅印。
十万名将士,待裴信淼接过帅印高举起来的瞬间,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彻云霄,连和裴信炎躲在暗处的梦凰也不禁热血沸腾,想像他们一样只为一个目标,只为一个信仰呐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