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记得,那信上所谓的我将她绑来的说法可算是不攻自破了吧?”梦凰眼中泛出自信的光芒,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许多。
“勉强。也可能是你们事先算准了朕会跟去,故意要她这么说的。”裴信淼不置可否道。
“那这么说她手下的人也是我们安排的吗?皇上说话会不会太偏袒了些。我看皇上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这信上的话了吧。”梦凰嗤笑道。
“信不信皆在朕的一念之间,但你若想不出话来解释,朕也不逼你。你现在就可以回去,然后将今天朕和你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他。他若不方便出面的话,你身后不是还有你们的师傅和卫洋吗?我想他们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裴信淼摆出一副要送客的态势,根本不担心梦凰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走掉。
“皇上在对我用激将法吗?”梦凰没有上当,依旧冷静的望着远处的裴信淼。
“给你个忠告,不要妄图臆测朕的想法,就凭你,还触不到朕的万一。不过,朕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如果再不说些关键的证据来证明这封信是伪造的,那么朕就真的要送客了。”裴信淼眉尖一挑,好似善意的提醒。可看起来总像是在挑衅一般的让人只想撂挑子走人。
“你这态度,还真是不给人好好说话的机会。”梦凰叹道,重新调整好情绪。许是裴信淼跟子晴在一起久了,原来他只是冷而已,现在,更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骄傲。若是最近流行的傲娇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说话的表情和态度简直恶劣至极。就算以前,以他皇帝之尊,面对自己时也不曾这样的让人想上去抽他几巴掌。那种表情甚至用阴险奸诈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还没资格教训朕怎么做事。”裴信淼耷拉着手重新坐回了原地。已经适应黑暗的梦凰现在才看清他身边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原来,他一直都坐卧在几大坛的酒中间。难怪他刚刚靠近时,自己闻到了那么刺鼻的酒气。
“是,是,是。您最厉害了。草民怎么敢教训您呐。”梦凰毫不遮掩的讽刺道。皇帝而已,真当自己害怕啊。更何况,他说的再厉害,又怎么会真的动自己。关于子晴和现代的事,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暂时是绝对不会动自己的。
果然,裴信淼只是冷冷的斜了梦凰一眼,并没有多做追究。只是随手拎起一只喝了一半的酒瓶猛灌了一口,冷淡的开口:“刚刚你说的什么‘先来后到’的话,再说清楚点。朕当时离的太远。听的并不是很真切。”
“要说的话。还请皇上先忘记那封假信的内容。这一定是有心人伪造出来,用以离间皇上和师兄,还有皇上和子晴之间的诡计。子晴的与众不同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更不用说是那些有心人。只要认真观察,这三四年间岂能不发现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敌人的眼线还就在子晴的身边。”梦凰虽然不认识子晴的笔迹,但那封信里的英文的确不是其他人可以轻易伪造的。除非这里还有一个穿越来的人,否则,若这封信真的是子晴所写,那她真是走了也不要他们兄弟好过。
非要看到他们兄弟阋墙才开心吗?更何况,她在现代根本又看不到这些。梦凰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子晴要这么做。
但目前来说,她又不能承认这就是子晴所写。虽然漏洞百出,但凭借着裴信淼对她的深情。他也不会一点都不信她的话。而只要相信一个字。那他们兄弟之间就一定会产生嫌隙。现在又是他们的关键时刻,一旦发作,一定会让在外虎视眈眈的人窥到机会。那受到伤害的就不止是他们兄弟二人,还有整个魏国的黎民百姓,甚至还有其他三国的军民。战争。其实是两方都不可能讨到绝对好处的生死游戏。
而且,自己刚刚都已经说了这有可能是别人的阴谋,此刻更加没理由自己推翻自己的论断。
再说了,就算先不考虑裴信炎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单是裴信淼和子晴的事就足以让梦凰说出这封信是伪造的话。当然,梦凰是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子晴信上的话都是谎言,但连带着就要将子晴的阴谋全部晾在裴信淼面前。那么爱她的皇上,又怎么能承受他最爱的女人连离开都要让他和自己的亲弟弟自相残杀呢?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而且这样,也和裴信炎交代自己的事背道而驰。自己来是为了让皇上安心的,不是为了要让他更加痛苦。
“有点道理,继续。”裴信淼听了梦凰的话,点点头,命她接着说下去。
“皇上之所以相信这封信出自子晴,还不是因为这封用英语写的信。这种在四国间从未出现过的语言,一定更加具有说服力不是吗?”梦凰决定要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皇上是这么想的,那那些有心人自然也不会落掉这一绝妙的陷阱。皇上您看,这封信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而且还是简单句,只要认识这几个单词,直译便可,根本就不需要掌握太多。若是子晴要考我,大可多写些东西。她既能在另一封信里翻译给你听,那又何必只写这么几句话呢?”
“还有,信的最后,她既然已经消失在这里,又怎么能料到我会醒过来呢?她告诉我的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