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往事如过眼云烟般在指间悄悄的流走,那个风华绝代,满含书卷气的少年,现在眉间满含的是深深地疲惫与沧桑。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暮兰原本都是女官,却是连男官都没有的,自从自己参政开始暮兰才陆陆续续有了男官,没想到,此时政局在改变的同时,暮兰的发展一年胜过一年,可心中预想的喜悦之情却迟迟没有出现。
原来,人非圣贤,有些东西仍是自己骗不了自己。
他看着面前的圣旨,最终还是缓缓地摆了摆手,算了吧。
谋权篡位又能怎样,位极人臣又能怎样,自己终究是斗不过自己,他缓缓的站起身,抬手将全权交予和处理几字之间的司马晗筠轻轻的勾掉,改成了百里忆风。
“算了吧,明天一早,宣读此诏书,朝中大事仍是由我百里忆风处理。”
暮远一愣,还是缓缓地行了个礼,“是,属下明白了。”此时,他懂得,无论在说些什么都是没用的,他,百里忆风做出的决定,无人可改。
此时的东宫内雾气升腾,尧天的后背刺满了金针,明焰正催动着内力用力的一点点的逼出尧天体内残余的毒气。
两个人,满头大汗的坐在她的面前,晗筠拿着自己的手绢,一时不知道该放到谁的身上,孰不知,这只手绢都曾轻轻的为两人擦拭过伤口,那张小巧精致的丝巾,早已活在了两个人的梦里。
迷蒙中,几口黑血喷涌而出,晗筠清晰可见地上的鲜血中涌动着细小的蠕虫,尧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明焰一挥手,已拔去了背后的金针,晗筠慌忙的上前轻轻的接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尧天……”
尧天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除了晗筠一脸担忧的表情,还有一抹鲜红色的衣角。
他不禁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暮兰如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救我,除非,你还在。”他微微的坐起了身,“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找到你的?”
“这,本王要问你啊,你这个大名鼎鼎的侧妃,竟不知我这个王妃的存在?”,明焰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将那枚血红色的丹药递给了他,“你放心,答应别人的事,本王自是会做到。”
尧天明显的一愣,眼神里的冰寒一点点的凝固,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直直的浇在了他的身上,王妃?
难怪,无论他怎样努力,怎样的表现都无法那般直接的打动她的心,无论做着怎样的事,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仍旧只是一个侧妃。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望着晗筠,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轩辕明焰,是你赢了。”
无论那日比试的结果如何,赢得都是他凤天明王,他那日辛辛苦苦对他下的毒药却被他最爱的女人,用着他的草药解了毒。
晗筠低下头轻轻的拉了拉尧天,“你不要误会,虽然……虽然他曾是我的王妃,可是……其实我……”
明焰不耐的皱了皱本就俊俏的眉头,又一次将药递给了百里尧天,“吃了这枚药,他的毒就算是解了,那你……”
尧天一愣,他就知道一向阴险狡诈的凤天明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他解了毒,想罢,不顾还没复原的身体,强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晗筠,你答应他什么了,司马晗筠,你究竟答应他什么了?”
晗筠也是一怔,愣愣的呆在了原地,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
“把药吃了。”明焰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已然布满了浓浓的血色,“待你的毒一解,本王便带着晗筠回凤天了。”
尧天转过头,同样冷冷的看着她,“你答应和他回凤天?”
晗筠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尧天自嘲的笑了笑,扶着床边缓缓地站了起来,“对不起,在下告辞了。”
“百里尧天,你给我回来。”晗筠一把抢过了手里的药,三步并两步的站到了他的面前,“你要走可以,把药吃了,你爱去哪去哪?”
“哈哈哈哈……”尧天不禁仰天长笑,“你司马晗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百里尧天不用他救我这条命。”
晗筠看得见,他的眼角已然微微的湿润。
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清远如同天边的流云,优雅如同水中的皎月,他可以带着一身的伤痛若无其事的习武办公,他的脸上可以永远带着那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是,他却哭了,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默默留下了两行眼泪。
晗筠咬咬牙,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是我要救你呢?”她紧紧地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眸,“是我要救你,你答不答应。”
“可你……”
没待他说完,晗筠将药含进嘴里,猛地侵入了他的嘴唇,尧天来不及抵抗,那枚丹药已然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可晗筠还没有结束,尧天趁势滑进了她的嘴里,轻轻的与她撕咬缠绵。
“把身体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