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的开了,望见对面的人,晗筠像望见了救星一般的扑了过去。
“凌天,你有看见明焰吗?他去哪了?”
凌天一愣,“嗯……那个……”
“你倒是说啊,去哪了?”晗筠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看的凌天有些心虚。
“嗯……之前有一个黑衣女子来找过殿下,殿下与她离开后,向城东的花柳巷去了,属下猜测,应该是去了那条街上最有名的金越楼!”
“嗯!你好好养伤。”话音未落,晗筠已经冲出了客栈,身后的凌天摇了摇头,方才,见那女子一脸深情的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缓缓的敲门,晗筠不会是又遇见情敌了吧……
这轩辕明焰的情敌,还真是到处都有,连北冥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真的是防不胜防。
不得不说,北冥虽然偏僻,独属于北冥的气息仍旧是美妙的不可方物,虽然名为花柳巷,却仍旧是一种清新淡雅的气息,街上没有过于明亮的花烛,没有夜夜笙歌的妓女,也同样没有醉酒后当街放荡的游子。
凌天说的金越坐落于花柳巷的正中,门口一座巨大的木牌悬空而立,上面刺金的大字挺拔有力,赫然便是“金越花坊”,所谓花坊便是红楼,晗筠望见了上面的牌子当真是有些不快。
来北冥的第一个晚上就来了红楼,还是和别的女子,这样的事情矫情如司马晗筠,怎能忍得了?
她几乎没理会任何一个主动迎上来的姑娘,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
此时,轩辕明焰安静的坐在了金越花坊最最豪华的房间里,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澜壮阔的浮现在眼前,平静而悠远。
明焰的对面坐着的依稀便是此时黑鹰教的教主,沐冥思。
“你什么时候居然不害怕阳光了?”冥思轻轻的摘下了面纱,烛光下一张风花雪月的脸庞白皙的如花似玉,妖娆妩媚的双眸,眉宇间流光华丽的神态,竟依稀有着轩辕明焰的影子。
此时的晗筠安静的站在了门外,未发一言,这才应该是那般华丽的容貌应该待在的脸上,一位公子,竟长得这般妖娆流丽,却是让晗筠暗暗吃惊。
“本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明焰毫无表情的笑了笑,谁知道呢?或许是在凤天的宫殿,她强迫着他欣赏手指尖跳跃的阳光,或许是在阴暗的炼丹房,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阳光的美好,也或许是,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在那暮兰的密室中,她轻笑着为他解锁,为他包扎,为他上药。
从此以后,他便强迫着自己承受,强迫着自己坚强,他要无时无刻的在她身边,保护她,呵护她,不是她帮他变得坚强,而是他为了她,能够战胜一切他从不敢走出的阴暗。
“这几年过得还好?”沐冥思轻轻的开了口,眉间的英气仍旧挡不住浓浓的倦意,这一点,明焰都一一的看在了眼里。
“拖表妹的福,过得还不错。”声音冷冷的,仍旧不带一丝的感情。
她轻轻的举起了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递在了他的面前,“表哥,还记得我们当年共饮的那一杯酒吗?不知今日,表哥可否再次共饮一杯?”
那一年,沐冥思只是因为对凤天明王的好奇,而刻意的接近了他,那一晚,是他淡淡的抿了一口,将酒杯递在了她的面前,“姑娘可否愿意同饮一杯鸳鸯酒?”
花季的姑娘,情窦初开的时候,何时抵得过情郎的诱惑?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妖冶。
被骗上床的那晚,她哭了一夜,吐了整整一个时辰,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了一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怎么?现在还要不要杀了本王?”
沐冥思望着她冰冷的双眸不由得一震,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却一直都没有戳穿,要知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以为,她只是他的玩具,她以为,他会杀了她,然后弃尸荒野,她以为她会施以酷刑,逼她说出幕后的主使。
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不住的拍着她,“如果不想,那我们再来。”
彼时的他,只是借着这样的方式在抒发着内心的孤独与恐惧,甚至是彷徨与不安,在他的世界中从没有一次是真正的动情,真心的相爱,他只是机械式的在重复的做着,看上谁便骗上谁,匆匆做完,偷偷的下了绝子药,偷偷的离开,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沐冥思,也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