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本王看不懂,谁能看懂,你就去找谁看吧!”
说罢,晗筠一挥袖子,已然走出了尚书房,此时的许江徽着实是冒了一头大汗,这项费用是给两位小王爷办周岁酒的,如今,距两位小王爷周岁的时间不过十几天了,若是连这经费都还没播下来,下面的工作真的是无法开展了。
而此时的司马晗筠一脸微笑的走回了东宫,好你个许江徽,敢跟本王对着干,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亲自牵着你的鼻子走。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许江徽便带着以往的账本和这次经费的支出账单来到了东宫。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这次的经费支出是要给小王爷办周岁酒宴的,如今还未准备,本就已经晚了,现在,若是这经费再拨不下来……”
许江徽不愧在朝廷里混了一辈子,总是在该停的地方恰当停住了嘴。
晗筠听了他的话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可是,本王看不懂啊,这怎么办?”
许江徽不耐的撇了撇嘴,看不懂就不要看,直接在上面签个字不就好了。可这样的话,此时的他怎敢说出口。
晗筠的不讲理他早就见识过了,此时的他已然明白,此时的倩王绝不是一个人人可欺的小丫头,而是一只豹子,一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豹子,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此时将她惹急了,说不定乱咬一气也未可知。
想了想,许江徽还是客气的俯了俯身,“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是陛下将这个差事交给您的,若是殿下都说自己看不懂账目,可叫老臣们的脸都往哪儿搁啊?”
晗筠微微一笑,却不作声,这句话的理解可以有很多种,它可以是一种自谦的说法,若是连殿下都说自己不懂账,那他们就更不懂了。
当然,他也可以是在讽刺晗筠,管户部的王爷居然看不懂账,若是说出去,可教他们这些老臣们的脸往哪儿放?
不过,此时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晗筠明白,若是耽误了两位小王爷的喜酒,这个责任,就是她司马晗筠也担当不起,此时,许江徽给了她台阶,她当然要下。
想到这儿,晗筠淡淡的一笑,“许大人过于自谦了,这账目的事情,本王还得多多向您请教呢,不知,许大人是否将账本带在身上了?”
“在,在!”许江徽听过之后顿时喜出望外,“在这里!”
晗筠微笑着接过了许江徽递过来的账本,大致的翻了一翻,顿时皱了皱眉头,这个账目的开销过于庞大,一时让晗筠不敢相信。
暮兰皇宫一年的支出不过几千万两银子,而两位小王爷的周岁酒一次便要五百万两,与整个皇宫三个月的支出还要多出许多,实在是不怎么合理。
不过,晗筠不得不承认,宫里的规矩她确实不大懂,她想说这有些过于奢侈,也不知该如何说,该从何减起。
晗筠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下面还在等待着晗筠按手印盖章的许江徽,微微一笑,“与大人说的一样,这个账本却是有些复杂,待本王拿回去好好权衡一下,最晚明早给你答复,可以吗?”
许江徽顿时面露难色,晗筠望着他的表情微微一笑,“大人不必担心,若是父妃怪罪下来,自当有本王承担。”
晗筠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许江徽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也只得微微的俯了俯身,“是,属下告退!”
晗筠一个人在东宫里转了很久,忽然觉得有些迷茫,南音望着她的样子,顿时皱紧了眉头。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跟不着魂了似的……”
晗筠微微一愣,顿时有些无奈,“这个账目实在是太过奢华,可是,本王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这个帐目应该是父妃的意思。”
南音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这个很简单嘛,你去查查历年的满月酒,周岁酒都怎么办,若是次次都这么办,那殿下自然没理由反对,若是与往年不同,殿下你不就有理由了吗?”
晗筠听了她的话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好是好,只是,往年的账单本王都调不出来啊?”
南音听了她的话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掉不出账单,殿下不会去问啊,在户部干过的人多了,随便哪个,心中都是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