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仿佛要把那屏幕灼出一个洞来。
其实在没有遇到胡悦宁这个女人之前,或者说在他还不知道胡悦宁与翟焯有那么一段之前,他与翟焯的关系总体来说还是说的过去的,毕竟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虽不及他与时俊,屈正斌那么铁,却也不像时俊与翟焯之间那么紧张。
甚至在时俊想着法子与翟焯对着干时,他还有几次出来做和事佬的,所以上次一听说胡悦宁与翟焯之间的“青涩往事”之后,时俊才会对元卿嗤之以鼻,“得了,看你往后还阻止老子整他狗日的姓翟的!”
尼玛的,他现在怕是比时俊还想着要怎么整死翟焯才算心里痛快!小时候看什么《三国演义》时,对吕布为了一个貂蝉就要宰了义父董绰还很不以为然,心想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计,这吕布就提着枪上了,脑子里装的全是米田共?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多见,两条腿的女人可多的是。
可是,他忘了男人要不得的一点共性:自己看上的女人,哪怕自己不屑再碰,你丫得旁的阿狗阿猫也别想接手。
“喂,我说你不接电话吗?”胡悦宁由于副驾位置背光,加之她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车窗外,思绪也属于神游阶段,所以她没有看到元卿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只是这手机不停地震动却不见元卿接通,她这才回了神奇怪地问着。
元卿撇了她一眼,这下他没有犹豫,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口气听上去很冲:“喂,找我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是闹哄哄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隔一刻才传来了翟焯的声音:“上哪儿去了?找你喝酒呢。”
“我喝多了,先回去了。不聊了,你招呼客人吧。再见。”
翟焯的声音很压抑,元卿听得出来,他听见翟焯说道:“其他的事,回头再和你说。不管怎样,代我好好地招呼好她。”
元卿心头一震,却并没有怒骂出来,反到是颇为平静地答道:“好,挂了。”
元卿挂断了电话,他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看向了胡悦宁。
胡悦宁此时有点子手足无措了,她不傻,从元卿的说话当中她可以猜到,电话那头一定是翟焯。现在元卿这样冷漠的盯着她,难道是翟焯认出了她?刚刚她在台子上打的那套拳,翟焯之前并没有看她打过的啊。一时之间,胡悦宁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车内压抑的气氛,但是她无从说起。
元卿忽然笑了笑,然后他把车子开了起来,而且开得飞快。
胡悦宁这几日生活作息完全被打乱所以精神状态很糟,元卿将车子开得这样快,转弯儿转得又这样急,一颠一簸当中胡悦宁有点儿想吐。她忍了又忍,恶心的感觉一波一波的涌上喉咙口。胡悦宁只得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窗户上。迷糊之中胡悦宁觉得自己头脑一遍迷蒙,又似乎眯着了,恶心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终于停了下来,胡悦宁慢慢的睁开眼睛,车外似乎不是她所住酒店的停车场。
胡悦宁不解地问道:“元大少,这里是……”
元卿打断她,口气凶狠:“我说,小宁儿,你今晚是故意的吧?”
胡悦宁的脑子一时没有转得过来,她有点子莫名其妙:“故意?什么故意的?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的?”
元卿冷哼一声:“故意表演,故意让翟焯知道你来!你的手段可真是高超啊,这么一来翟焯肯定刻骨铭心了吧!掉过头来再去找他一定事半功倍!雷明昊说你的心机深,我一开始还不信来着,想不到,你那心机可不就是深,还不是普通的深,连我你也敢耍!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
胡悦宁心里一拧,急急的分辨道:“我那套拳他没有看过,而且我当时面上还涂着油彩呢!”
元卿冷笑道:“哈,所以你想说什么,说你很无辜是吗?翟焯已经认出你来了!刚才那个电话就是他打来的!得意了吧?高兴了吧?说吧,下面你还打算干什么?我警告你,第一,你胆敢破坏翟焯和荣绒的婚姻的话,不说雷明昊会找你麻烦,我也不会放过你;第二,就是你家老头子……”
胡悦宁一把揪住元卿的右手臂,她的心里又冤又急舌头险些打卷,拼了命这才把声音挤出了牙缝:“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要带我来参加这什么鬼捞子的宴会表演,我也不知道那位主持人小姐拉着我要采访我,我是怕说话被翟焯听见我才急着转移主持人视线的。我根本没有想破坏,我要是早想破坏我就直接去找翟焯了。我根本就是不想影响到他的生活,所以我才找绕过他找上杜娅茹的。”
元卿瞟了胡悦宁一眼,拍开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点亮了车内的灯,却是不吱一声。
胡悦宁见他又是这一副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是吊二郎档的样子,心中更加着急:“你耍我没关系,你合着雷明昊帮荣绒报仇也没关系,我只问你,你帮不帮我家老头子的事情。要是你不帮就算了,这事不能拖,我这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你给我一个痛快话儿。”
元卿摸出一根烟来正要点,听了胡悦宁的话他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