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更像是这滚滚红尘中的谪仙,比他多了些人气,比世人又多了几分仙气,更让人亲昵,却又忍不住望而却步。
“瞳凝寒月剑流星,裁冰为骨雪为神,翩翩白衣山中客,生死为谁一掷轻?”长乐一歪头,靠在上官敏玉怀里轻声叹息。
拉着寨主的男子抬头扫了长乐一眼,寒冷的眸光一闪而过,却没有说话。
长乐摸摸鼻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特别不识趣。
上官敏玉却顾不得其他,拉着长乐的手臂上前介绍道:“乐儿,这位是我师弟孤谁隐,我以前给你说过的,我师父和师娘就是为他去寻仙的。”
“哦——”长乐恍然大悟,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特傻逼的道:“原来,你就是哥哥的那个哑巴师弟呀。”
上官敏玉:乐儿,我真的是这么给你说的吗?
横十一:师父,踩人不能专踩痛处。
孤谁隐:师兄的**真实在。
孤谁隐怀里的寨主大人,瞬间暴跳如雷:“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土包子,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孤谁隐:……
上官敏玉:……
打酱油的横十一:……
长乐也想跳着骂回去,跳了两跳,被上官敏玉按住了肩膀,没跳起来,只得得意洋洋的道:“哼,我是不是哑巴,你难道看不到吗?我的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来,因为我是人呀,倒是你,你的嘴里怎么吐出了象牙来?你难道并不是人啊…妖孽,哪里逃,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寨主大人无语泪流,这侠女遇上无赖,只有输的份啊。
孤谁隐对着上官敏玉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屋内走去。上官敏玉拉着长乐的胳膊跟上。寨主大人赌气的踹了踹无辜的大地,也跟了上去。
上官敏玉一直都很担心师父和师母的问题,也不待坐下,就先问道:“师弟,你不是和师父一起去寻仙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面对着上官敏玉,孤谁隐一直冷着的脸色总算缓了缓,找来纸笔写起字来,原来,却是当年孤城雪和荆长歌带他走到东海,听说蓬莱仙岛虚无缥缈,怕有危险,便没有带他出海,从此,他便一人在江湖行走。不久前遇到了兰妙儿也就是寨主,一人带着一群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孤寡老弱南下,便和她一起来到了云阳,选在了这里落脚。
也许中间各种曲折波澜,他却是一笔带过。
听到师傅和师母这些年没有一点消息,上官敏玉湿了眼睛,抬头看着孤谁隐,眸光温和,抬手摸了摸对面不比自己矮多少的青年的额头:“师弟,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九年前,分别时,上官敏玉十六岁,而孤谁隐,才十一岁,还只是半大的孩子,谁能想到,一别多年,再相见,都已是青年。
孤谁隐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写道:师兄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总是对我们照顾有加。
那边二人一个说一个写,聊得开心,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两人。
本来不对盘的兰妙儿却拉着长乐的手凑到一旁嘁嘁喳喳。
长乐:“你看那雪白的情侣装,他两才是真正的一对吧。”
兰妙儿:“就是,我缠了阿隐这么长时间,他从来就没对我一次写过这么多字,不,是认识的所有时间加起来,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长乐抓耳挠腮:“哥哥,同性相斥你知不知道?你都是我的人了,肿么能够移情别恋呢。”
兰妙儿张牙舞爪:“阿隐,你竟然让别人摸你的额头,我跟了你这么长时间,可是连你衣袖都没摸过呢。”
长乐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谁敢碰我的哥哥,我就诛他九族。”
兰妙儿痛心疾首脸色铁青:“谁敢摸我的阿隐,哪摸了哪儿留下。”
二女相互对视一眼,各自从背后抱住自家男人,分开了站在一起,脑袋几乎靠着脑袋的白衣神仙。
长乐:“管好你家阿隐!”
兰妙儿:“管好你家哥哥!”
异口同声,默契非凡。
孤谁隐被兰妙儿抱着腰往后拽,动也未动。
上官敏玉被长乐抱着腰往后拉着退了好几步,无奈的摇了摇头,摸着长乐戒备的小脑袋道:“乐儿何时和兰姑娘关系这么好了。”
长乐:“切——”
兰妙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