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一只手护着根本就看不出来的肚子,小心翼翼的伸着另一只手虚弱的晃了晃:“这件事情你们先别声张,朕明天,亲自去送给哥哥一个惊喜。腦中”
马大冶张了张嘴,很想问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
却见长乐转瞬瞪圆了眼睛,怒瞪着他,却细声细气的道:“马大爷,你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快去准备安胎药,记得,不准告诉别人啊,朕要亲口告诉哥哥。”
见惯了皇帝陛下的嚣张不可一世,暴躁不屑一顾,此刻在看陛下那圣母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迈着老腿往外跑:
天啊,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陛下的样子好恐怖。
望着马大冶跑出去,长乐挑挑眉,抬着下巴又开始折腾小德子:“小德子,你还傻站着干嘛?快点下去准备鱼汤,清蒸红烧各色的鱼都上一份。”
“陛下,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吗?”小德子迟疑。
“我当然不喜欢吃了,但我儿子必须吃懂不懂?你知不知道鱼中有类东西叫做鱼肝油,那是幼儿发育智力的必需品,我这辈子吃鱼少,现在肯定要补回来,不然影响发育。”长乐一板一眼,说的头头是道。
可惜,小德子被说的头晕脑胀,一句也没理解,只能甘拜下风的往外逃跑:“陛下,您不要大声说话,小心吓到肚子里的小殿下。奴才这就下去准备,来个美鱼全宴。”
收拾完小德子,长乐把目光转向屋内唯一的人,姜义,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肚子,干咳一声:“大哥,我渴了。”
看着床上明显是母凭子贵模样的长乐,姜义呆了一呆。
长乐还以为他是没伺候过人,赶紧解释道:“不是我要喝水,是我……”
“我知道,是你肚子里的宝宝要喝水!”话未说完,姜义已经端着水走了过来。
长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望着杯子里的水,眨巴着眼睛意欲望水止渴。
姜义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向来毛毛燥燥的人露出小心翼翼恐慌失措的模样,低声安慰:“你直接坐起来就可以,不用这么诚惶诚恐,孩子不会有事的。”
“可马大爷刚才还在说让我喝安胎药呢,我坐起来,肯定会挤着他的!”长乐瞪圆了眼睛,坚持到底。
姜义无奈,找来勺子一点一点喂她,想他自家老婆生产,都没接受过这种待遇。
躺在床上吃着小德子挑下来的烤鱼肉,长乐砸吧砸吧嘴,感觉已经有了八分饱,这才问道:“许宴染醒了没?”
当然,她不是故意想要吃八分饱的,而是怕吃太多,挤到了肚子里的小豆芽。
“他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马大冶把药递上去,看着长乐无助鼻子一脸嫌弃,却还是闷头喝下,便觉得出了一口长久被压迫的恶气。
药里放了安神药,本来还想折腾的长乐,不大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小德子看着睡着了还用手无意识护着肚子的长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未央宫给上官敏玉打声招呼。
清晨的空气微凉,长乐缩在被子里,还在做着美美的梦。
她梦到自己母凭子贵,把那群整日闲着无事油嘴滑舌的大臣收拾的妥妥帖帖,还梦到上官敏玉整日守着自己,呵护备至。
正在开心快乐的时候,却见许宴染满身染血的出现,伸手挂着半截手臂对着她喊:“独孤长乐,你这么痛苦,你为什么要笑……”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已大亮,长乐蹦蹦哒哒的跳下床,去隔壁看姜义带回来的许宴染。
木乃伊般的许宴染躺在床上,姜义知道她放心不下,便整夜替她守在床边。
长乐歪着头,露出个笑颜:“大哥,辛苦你了,我等他醒了,你下去休息吧。”
姜义点点头,人尚未走出门外,已经听到了长乐的惊呼声。
“许宴染?”长乐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的木乃伊跳起来,手中的匕首笔直的刺向自己。
那一刻,她竟然不想躲开。
那不是许宴染,许宴染不会拿刀对着自己。
姜义回身把长乐护在怀里,躲过那插向腹部的匕首。
长乐本能的护住肚子,眼睛却有些失神。
姜义护着长乐,木乃伊不做停留,向着门外冲去。
姜义没有去追,只是看向怀里的长乐:“有没有伤到?”
长乐摇了摇头,伸手掠了一把鬓角的长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又不是啊……”
小德子正领着宫人端着饭过来,跟木乃伊撞了个正着,慌慌忙忙的跑进来,问出了何事。
长乐抬头扶额,小德子的一副高音,震的她头痛的厉害。
无奈的挥了挥手:“小德子,通知御前侍卫,抓刺客。”
小德子慌里慌张的又跑了出去。
姜义扶着长乐坐下,他不知如何安慰人,只能简单的道:“孩子要紧,别太难过。是我思虑不周,没有严加拷问。”
长乐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