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来的上官敏玉顾不得其他,伸手抽出侍卫腰上的佩刀,翻身落到塞亚身前,已经当下了长乐凶险的一刀。
长乐看到他,自然不会再出手。
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拿刀对着自己,挡在塞亚身前明显一幅保护者的姿态,忍不住变了脸色。
上官敏玉握着刀也微微有些错愕,他本想马上走到长乐身前,却见她脸色越来越沉,明显是一幅怒极的样子,生怕她还会再出手,便只得挡在塞亚的身前,始终没敢动,放软了声音劝道:“乐儿,凤国公主不是你的对手,莫要再胡闹了,我们回未央宫可好?”
“若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呢?”长乐微微低着头,撩眸看他,漆黑的眼眸中,神色阴沉的吓人。
上官敏玉以往只从小德子和大臣们口中听说过长乐的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他倒未觉得害怕,只是觉得长乐这样子,更多象是无理取闹,忍不住叹息一声,上前一步就要哄她。
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拉住衣服,上官敏玉回头,见那凤族公主满含期盼的望着自己,考虑到她的安危,终究没有再往前走。
长乐瞪大眼睛望着那两人,心中狂怒,却还是舍不得对着上官敏玉出手,一把将刀扔在地上。
长刀落地,来回起落了几次,“哐当”一声平稳。
“哥哥最好日日守在她身边,不然,只要我看到她落了单,定要将碎尸万段,五马分尸。”长乐瞪着两人,一双眼睛燃着熊熊怒火,转身离去。
上官敏玉将手中的刀往侍卫手中一丢,起身就要去追。
塞亚用力的拉住他的衣袖,一脸的欣喜:“阿曼达……”
上官敏玉回头,脸色如冰,冷声道:“南诏是非之地,公主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拂袖挥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离去。
只留给她,一个匆忙的背影。
塞亚伸着手,嘴张了几张,问道:“你一直都记得一切?记得自己是谁?所以,你故意建议与南诏结盟,骗我送你回来?”
远去的上官敏玉身形一顿,明黄的衣服在月色下泛着冷白色的光,他回眸看向塞亚的目光清冷,无情:“没错。我是南诏的帝后上官敏玉,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塞亚望着她的背影,很想告诉他,阿曼达,跟我回白凤可好?从此,我们永远在一起!
然则,他说他是上官敏玉,那她的阿曼达呢?
阿曼达去了哪里?
阿曼达,你知道吗,在白凤族内,阿曼达的意思,是天赐良人。
上官敏玉沿着小道一路追寻,然则,就耽误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却哪里还能寻到长乐的影子。
他回到宫宴,问起小德子,说是陛下未曾回来。
便又问了几个侍卫,说是也不曾见过陛下。
刚才动了内力,身上的毒又忍不住发作,上官敏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走得匆忙,险些跌倒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咽下嘴里的那口血,只得回了未央宫。
他想,无论多么恼怒生气,到了晚上,长乐总是要回去的。
他等在那里,大不了也学着长乐的样子耍次无赖,总会哄得她消气,总会让她高兴起来的。
结果,从灯火*明到夜半昏时,等到自己都倚在床前昏昏欲睡,长乐却始终没有出现。
倒是小德子蹑手蹑脚的回来了,从一旁的衣橱里翻找出长乐的几件衣服,就连长乐偷偷藏在那里的小半袋绿豆糕都提了出来。
上官敏玉睁着眼睛,看着小德子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乐儿呢?”
小德子被吓得一哆嗦,缩着脖子回头幽怨的看向上官敏玉,一脸讨好:“殿下,你醒啦!”
上官敏玉眸光一冷,又问了一句:“长乐呢?”
小德子又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道:“陛下在明德殿批奏折呢,要晚一会儿才回来,殿下还是早点休息吧。”
上官敏玉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冷声反驳:“她若是会在深更半夜批奏折,母猪都能上树。说,长乐到底在哪里?”
小德子用幽怨的小眼神扫了上官敏玉一眼,殿下,你怎么可以把陛下比作母猪呢?虽然陛下的确跟母猪一样懒。
“长乐到底在哪里?”上官敏玉见小德子不答,厉声责问。
小德子知道上官敏玉向来色厉内荏,却也不怕他,只得低下头嘀咕道:“陛下一个人在房顶上喝酒喝醉了,芸豆大人便把她从上面抱了下来,本是要把陛下送回来的,但陛下却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肯回来。刚才哭着要吃绿豆糕,还得吃橱子里的,所以,奴才便回来拿了。”
上官敏玉却望着小德子手中的衣服,接着问道:“那你手中的衣服呢?”
小德子举着胳膊就要把衣服藏到身后,但想到殿下都已经看到了,便也只能无奈的把手臂放回身前,低声回答:“陛下说要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胡闹!”上官敏玉气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