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凝地闭,欺霜傲雪。寒风侵肌,滴水成冰。
南诏的士兵全都忍耐着饥渴,承受着寒风的侵蚀,脸上的血迹结了冰,不曾抹去,身上的铠甲冰冷,没有温度。
长乐握剑坐在地上,脸上还算干净,但那满头的青丝,却被血水染成了酒红色。
她身上穿着轻甲,虽然在这冬天里活动不受限制,但却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芸豆站在一旁,挡住吹来的寒风,用脚踢了踢长乐,满是抱怨道:“都说了,大冬天不是打仗的好时候,现在好了,被人家困在这里,有得罪受了。”
长乐低着头,没有说话。
追根究底,是她意气用事。
而向来风流倜傥的沈流芳沈大才子,此刻也是一身狼狈,坐在一旁拉着长乐的胳膊叹息:“陛下,等这次打下了四司,我求你,一辈子都不要再让我上战场了。”
长乐依旧没搭理他。
倒是芸豆实在是闲的无聊,鄙夷的看向沈大丞相:“沈丞相,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就算是我们能活着出去,但就凭你的样子,”
芸豆说道这里,上下打量沈流芳一眼,这才缓缓的道:“只怕也难活着。你这辈子,估计都得交代在这了。”
沈流芳若不是累的实在爬不动,定然要上前给他拼命,但现在他已经倒地不起了,所以,只能厌怏怏的道:“你放心,我这辈子,死在哪里,都不会死在战场上的。”
“这可说不定。”芸豆偏爱踩人痛觉。
沈流芳却笑了,掏出怀里的一块小木牌道:“我答应过某个人,会活下去的……”
芸豆撇头看向另一侧,不屑道:“只能拿着一块破木牌怀念,定然是个死人。”
然则,他却连个值得怀念的人都没有。
芸豆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长乐。
他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只有她。
沈流芳握着墓碑,低着头,眸光深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芸豆闲不住的性子,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又伸脚踢了踢沈流芳,无聊的道:“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在这里等待援兵?”
沈流芳摸了把下巴,摇头晃脑的道:“回来救援的人有三个,南烈的和帝,他一直对陛下倾心已久,知道陛下被困,肯定会赶来救援,还有一个,是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纳兰离忧,再有,就是远在帝都的帝后殿下,你猜,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
给读者的话:
实在写不了战争,只能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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