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寝宫隔成两段的屏风毫不犹豫,倒在了地上。鞭子的尾部直袭床上。
孔雀小玉疼的尖叫一声,掉了好几根它除了爸爸麻麻以外最最珍爱的羽毛。
你说,它一只没胳膊没手的鸟,夜以继日的用自己的口水把毛梳的这么顺,容易吗它?
它不就是为了等爸爸醒来,再夸奖它一番吗!
可是,可是,这个拿着鞭子冲进来的野蛮公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公主多个毛啊,公主了不起啊,我也是公主,南诏的长公主……
这边的孔雀小玉咬着牙,那边的公主却是更加的愤恨难消,瞪圆了眼睛看着护住上官敏玉的绿毛大鸟,挥手又是一鞭子:“你一只连品种都没有的鸟,也敢拦我。不过一具会呼吸的尸体,我今天,就偏要打了。”
小玉伸展开翅膀去挡,但黎族公主挥手又是啪啪几鞭子,即使小玉如何敏捷,但终究是只刚到人膝盖的鸟类,那鞭子噼里啪啦,终究还是打到了昏睡的上官敏玉身上。
那鞭子抽打的用力,黎族公主现在就是个气疯了的醋坛子,早就失去理智,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有孔雀小玉挡在最前面,落到上官敏玉身上的鞭子不多,但偏偏有一道斜跨过脖颈,通红范紫的鞭痕留在他白的几欲透明的脖子上,实在是显眼的紧。
孔雀小玉一瞬间也红了一双滚圆的鸟眼,一声鸣叫,张着鸟嘴便直冲黎族公主的眼睛,一双爪子也是又抓又挠。
那副不要命的样子,简直比黎族公主还抓狂。
当然,被它这么一折腾,黎族公主没有防备,还是被那双爪子在脸上抓了好几把,疼的火烧火燎,目光终于转移离开了上官敏玉,挥着鞭子,跟孔雀小玉斗了起来。
一人一鸟,你来我往。
从内殿一直打到外殿又从外殿打到殿外。
但小玉一只鸟终究是吃了亏,那本来一身柔顺的羽毛乱糟糟的,落了一地。尤其是尾羽,因为它总是甩尾巴抽那黎族公主大嘴巴,跟黎族公主的鞭子纠缠,几乎都要秃了。
外面的守着的侍卫这才发现,事情闹大了,这大闹承欢殿,比你大闹朝堂的罪过怕是还要大。
但两边都是公主,又不能出手,有两个侍卫上前阻拦,被黎族公主几鞭子就给抽倒在地。
许宴染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承欢殿外鸟飞人跳,一片混乱。
在许宴染看来,长公主小玉向来是只温顺沉默的小鸟,而且,很通灵性。此刻能这般抓狂拼命,想来那殿内也不会好多少。
心里祈祷着但愿不要牵扯到帝后殿下,许宴染一瘸一拐的想要上前劝架,但看到小玉一爪子抓破一个侍卫的脸,又看到黎族公主一鞭子卷走一个摔到地上,还是果断的站在了原地。
瞬间怜悯的看了黎族公主一眼,安心的等待皇帝陛下来处理此事。
依照他这么多年对长乐的了解,陛下小心眼又护短的性子,他就算再去跪十天半个月,这婚事也得黄。
孔雀小玉很火大,尤其是对这群侍卫,平日对自己恭维的不得了,总是公主前公主后的叫着,现在好,看到自己有难,竟然只在一旁劝架,而不帮着自己一起揍死这个妖女。
妖女大概是上官小玉所能想起的最狠的话语,这还是它从那张口就爱骂人的白龙马那里学会的。
它心里喷火,只能尖叫几声,要跟这个妖女拼个你死我活。
一旁本来打算观战的许宴染又上前几步,看到小玉那拼死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暗叹这鸟也跟养它的那人一样,平常看似温和,惹急了也是不要命的主。
议事房内的大臣本来是要找皇帝陛下商量迎娶侧君的事情,长乐憋红了一张脸,不得不咬牙切齿的一再解释,自己和许宴染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本来满怀欣喜的众大臣瞬间陷入低谷,一个个指着陛下的鼻子说教。
“陛下,您和许小公子既然没什么,那怎么可以让他住了朱雀殿又住承欢殿呢……”
“那朱雀殿,以前不也让他们留过夜。”
“陛下,那时候是你们都还小,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对啊,陛下,您做事不能这么不靠谱,让我们空欢喜一场。”
……
自觉理亏的长乐抱着脑袋,默默的听那群大臣从侧君说到孩子,从家事说到国事。
最后,许小公子既然不是陛下的侧君,那自然是要让他和黎族公主联姻。
长乐坐在上方,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对。
天要下雨郎要嫁人,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大臣们正商量到紧要关头,就听小德子咋咋呼呼的在殿外喊道:“陛下,不好了,侍卫说,黎族公主刚才拿着武器去了承欢殿……”
小德子的话尚未喊完,大臣们便见一直垂头丧气的坐在上方的皇帝陛下一阵风跑了。
“陛下越来越过分了。”
“是呀,奏折批得越来越少。”
“我们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