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他碰,宾馆里的女人,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迪欣然不傻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刚碰完那个女人,现在竟还想要碰她。她觉得好脏。她的手连捶带打的落在他的身上。她琉璃般的眼眸中罩着一层水雾。
宫雪仇擒住她挥舞的手,将她的手臂背到她的身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硬是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别碰我!你好脏!”
“脏?那我们就一起脏。”
她凭什么嫌他脏,她有什么资格说他脏。他的嘴叼起她的唇,惩罚似得咬。
迪欣然似乎是知道无法反抗,没有再动。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木然的承受。
她的顺从反倒让宫雪仇不适应。他松开嘴,便看见那双明眸里涌出的泪。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蜿蜒不歇的从眼眶中涌出。
她的眼中没有半点的怯弱,就是这样倔强的望着他。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样的她让宫雪仇的心莫名的一软,只想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他松开她的手腕,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任凭她的泪打湿他的西服,大手轻怕她的背。
从未有过的柔和的声音,低沉黯哑地想起,“你介意?以后不会再见她了。别哭了。”
迪欣然没有动,宫雪仇也没有动,就这样抱着她,像是在抱着自己心爱的宝贝。
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了这份静好。
宫雪仇一手拿出电话,另一只手却还不肯放开迪欣然。
“怎么样?”宫雪仇冷声问。
“仇哥,来的是金凯。两个人去了客房。客房的摄像已经打开了。”
宫雪仇眉头一沉,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金凯。金凯是明市的地头蛇,虽然上不了明处,当也是不可忽略的人物。他看了看怀里的人。姑娘,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很好。对了,给她开张支票一次性了解干净。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
雷鸣知道宫雪仇说的是那个床|伴。“是仇哥。”电话撂下.
“知道金凯吗?”
迪欣然茫然的摇摇头。
果然如宫雪仇所料。宫雪仇的手捧着那满是泪的脸,用指腹擦着她的泪。“别哭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
迪欣然怔怔的望着他。因为她介意,他就让那个女人走。可是为什么?
她的喉咙肿胀着,艰难地才说出话来,“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宫雪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他深邃的黑眸像漆黑的深海永远看不见底,那最深出的一团墨色里含着迪欣然永远也看不懂的情绪。
她‘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双手握成的拳头使劲捶向宫雪仇。
他为什么这样对她。无情的羞辱后却有当宝贝似的抱她,甚至因为她的介意,连他的女人也都赶走了。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她宁愿他一直羞辱她,也不愿意他这样待她。至少那样她还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